“看这样子,已经是很难了。”
永年说:
“既然这样,喊小路和孙培德他们一起过来吧,我们为老连长好好送行。”
他自顾自的把那些已经扯的乱七八糟的绷带取下来,重新换上新的绷带,捆扎结实。
他看到,抹上住持紫瓶药末的伤口已经开始了真正收敛,红黄色脓血的溢出已经很少,这说明,药物的去毒生肌起了作用,他所看到的是真真正正的住持师傅,不是一个梦 ,他的突然现身正在用独步的医术救治他的爱徒,而广朋梦中的“师傅”声音,正是他与师傅心灵相通的感应。
广朋,虽然危机重重,但是,已经无大碍!
小路和孙培德很快骑马到来,看到床上的广朋团长,不由得悲从中来,放声大哭起来。
“别哭,给连长换上擦一下身上的脓血,换上干净床单被套,即使他要自己走,也要让他干干净净的走!”
得知消息的老保长来到了外面,看着他的老部下为他擦洗沐浴,心中悲恸。他还没有告诉广朋的妻子和母亲,但是,孙排长却和德林、德兴他们一起都赶了过来。
孙排长一身干净素色长袍马褂,夫人王氏也是一样,德林德兴同样身着素色服装,只是显得更瘦更加精干了一些,举手投足带着利落。
余副军长,钟军长等也都一起赶了过来,他们与孙排长等并不熟悉,老保长向他们一一做了介绍,尤其是说到孙排长伉俪还是广朋一手促成的事情后,他们也深感欣慰,为广朋如此广结善缘而高兴。
看了广朋的情况,钟军长请他们到隔壁房间就坐,冲上尧王山茶叶,孙排长说:
“广朋先生身遭横祸,无端磨难,贵军尽心救治,鄙人奉上大米一百石,茶叶一百斤,特别 表示我们夫妻伉俪的一点谢意。”
钟军长一听极为感谢,也深感意外,如此重礼,即使一场胜仗 也不一定能够得到,仅仅广朋的故旧交情,就能得到富商的赞助,太出乎预料了。
说话间,孙排长好像无意间把汉禹在茂林寺的令旗放到桌上,但是,钟军长却丝毫不为所动,反而拿起来欣赏了一下,说:
“好精致的东西,”然后还给了孙排长。
王氏顺手接过去放到自己的包包里,轻声责怪道:
“出门不好好检点,啥也向外带,这个粗粗咧咧毛病得改一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