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我甘愿没有答案……”王面的选择非常极端。

他的意思就是，把所有人关在一个密室里，但凡他有钥匙，那这个密室就有漏洞。

有人就能从他身上拿到钥匙。

从而破除这个密室！

但如果他没有钥匙，那密室才是密室。

以身入局……

——有点觉得癫是怎么回事？！

杨高摸了摸下巴，继续问：“幕后之人……和我很熟吗？”

王面不再回答。

杨高继续问：“和我取消成绩有关？”

沉默。

“你……配做守夜人吗！！！”杨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。

既然好好谈无用，那就说些戳心窝子的话。

就是要让王面痛！

让他情绪波动！

这样才会有破绽！！

“你这样做，对得起信任你的假面小队吗？”

“对得起信任你的所有人吗？”

“你……是叛徒！！”杨高捏紧了拳头，声嘶力竭！

王面看着他扯着嗓子，红彤彤的眼睛和情绪，一时间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怎么回应。

他知道杨高很珍惜守夜人的身份。

可偏偏，最终杨高被取消了身份。

他知道的，他一切都知道……

“那又怎么样呢？”王面的情绪重新回归到古井无波的状态。

眼下杨高说的所有话，另一位“杨高”都和他说过。

甚至还有更过分的！

“人的一生，就是无数的选择累积的！我做出了我的选择，我坚持我的选择……”

“一条路走到黑罢了，反正，我只想无愧于我心中最重要的人。”

“我在保护那件东西……”

王面的手微微抬起，就像第一次见杨高，在集训营宿舍天台。

他将手缓缓虚空捏住，仿佛捏住了当日的面具。

杨高看着他掀开并不存在的面具，听着对方说：“能说出这些，我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
“戴了这么久的面具，真的疲乏至极……”

随后，他又对陈牧野说：“你要如何便如何，我管不了。”

“我听过一句话，做自己认为对的事。”

“所有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立场、目的拼命，你我都一样。”

“无所谓高端低贱、正义邪恶。我们都是有私心的人。”

话落，王面不准备再往深了说。

他叹气，然后闭上眼不再攀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