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他说,他放在你这的两幅画是假的,因为他说的画在我手里。如果我把这事说出去,对他的主子陈一听肯定不利。所以他害怕,就走了。”
海生眼睛看着梅洛,手上在给自己倒茶。
可茶满了,茶壶干了,他的手还在举着。
等梅洛说完,发现老盯着自己的手,他才反应过来。
“啊!不好意思。”
放下茶壶,他又扫了几眼梅洛后才问道:
“你认识陈一听?”
感觉他的神情明显有些激动,眼中放光。
“不认识。”
“不认识?那你怎么有他们的画?”
从他的表情上看,似乎很希望梅洛认识陈一听,满脸期待。
“画是一个朋友的,因为好赌,输给了陈一听,但后来发现他是个老千,所以就把画暂时搁置。”
海生听完,目光如炬,神情有些激动,眼神里满是敬佩。
向梅洛竖起个大大的拇指,说道:
“你们敢扣押陈代师的画,这一点很让我敬佩,很勇敢,但是我做不到……”
他重新添了一壶水,放在电炉上,才接着说:
“我和陈代师认识好多年了,那时候他还是听骰党一名小小的陪练,没钱没势力,每天陪练完就来我的船上炖鱼吃。”
海生看着哗啦啦响的水壶,脸上洋溢着幸福说道:
“那时候的他,真诚善良,而且很有上进心,他说是过来蹭鱼吃,其实是想过来帮我干活,想多挣一份收入,就这样,时间久了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,后来有一次喝醉了,他跟我说他不是南粤人,是云滇一个古老的家族人,世代是做贸易的,因为小时候,家里突生变故,父亲死了,他在一岁不到就跟着母亲到南粤。所以他想多挣钱,以后好重振自己的家族大业。”
原来,这陈一听还有这么悲惨的童年。
因为这么小就来了南粤,而且没有父亲。
难怪听农田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云滇人。
“那后来呢?”
梅洛抑制着自己的激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