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细小却充满惊叹的声音传进梅洛耳里。
他回头一看,魏白星拿着一瓶新开的酒,跨坐在一张赌台前,正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。
刚才一直没见他,原来这酒鬼是出去买酒了。
高个子脸色又是一变,他抬头看了眼梅洛,才拿起牌开始洗。
他洗牌的手法和别的荷官截然不同。
他先是把牌分成两沓,放在桌上,而后用一根手指分别把两沓捻成圆形,再合拢在一起,全程没一个人能看到牌面。
最后把牌重新分成两沓,两边大拇指微微翘起个角对洗。
他这种洗牌方式,就是为了防止旁边有老千记住牌序,然后在切牌时做手脚码牌。
洗了两次后,他把牌放在台子中间,看了眼下注区的筹码,做了个手势,示意梅洛切牌。
上半场梅洛是趁有机会下焊才赢了四百多万。
现在要是再用同样的方法,不光赌场会起疑,时间也根本不允许。
所以他刚刚在庄上下了三万的筹码,确保自己有切牌资格。
此时,十几双或明或暗的眼睛同时紧盯着台面上的牌。
只要梅洛在切牌时有任何反常动作,都绝对逃不过他们的眼睛。
就见梅洛五指张开,往牌上轻轻一落,然后拇指和食指快速拿起一摞牌放在台面上,动作一气呵成,五指不合拢也不弯曲。
全程除了拿牌的时候手指动了一下,别的时候都是伸直的。
切牌完成后,十几个人都朝白经理微微点了下头。
没问题。
白经理这才长舒一口气。
高个子刚想去拿牌放进牌靴,梅洛又一次叫住他:
“不用放了,就在桌上发。”
“嗯?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