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对面走过来一个人,他先和雄哥打了声招呼,然后是脸色一沉,冲着黑夹克厉声喊道:
“廖成风,你他娘的又喝醉了?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误事啊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狠狠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。
叫廖成风的黑夹克身子摇晃了一下,晃晃悠悠站起身来,醉眼朦胧中嘴角歪斜,傻笑着含糊道:
“春,春哥,能误什么事?那么多人抓一个小,小淫妇,还能让她跑了?来,来,我兄弟请我们喝酒呢,你也坐下一起喝,喝完就动手,不用等晚上……”
他一边说,一边眼神涣散地伸手去拉春哥。
春哥却站着一动不动,双眼警惕地盯着梅洛。
梅洛也认出了他——正是前面那三人中的一个。
他二十五六岁的模样,中等身材,胖墩墩的脸布满阴云。
突然,他用力推了一把廖成风,嘴上骂道:
“你他妈的给我滚开,你个傻吊!”
接着,一步跨到梅洛面前,阴森森地将脸凑过去,一字一顿道:
“你是谁?”
廖成风本就酒意上头,被这么用力一推,脚步踉跄,接连退了好几步,“扑通”一声栽倒在地。
人生有几类朋友最能惺惺相惜。
他们就是酒友,狱友,基友。
廖成风大概是怕梅洛吃亏,栽倒后手脚并用,慌慌张张地爬起来,走到桌前,一把攀住梅洛肩膀,舌头打结地对春哥说道:
“他,他是我兄弟,叫梅,梅……”
“梅你妈逼,你个烂酒鬼……”
春哥暴跳如雷,“啪”的一声,
一巴掌重重扇在廖成风脸上。
廖成风身体猛地一歪,再次栽倒在地。
这次他没再爬起来,只是捂着脸,眼神呆滞地傻愣在那里。
雄哥和穿牛仔服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。
雄哥皱着眉头,满脸疑惑地问道:
“怎么回事?阿春。”
春哥转过头,指着梅洛道:
“雄哥,这人刚刚去敲了那小淫妇的门。”
小淫妇?
这帮人居然称李秋水为小淫妇。
难不成他们是在捉奸?
就在梅洛思索间,雄哥缓缓站起身,顺手操起坐着的椅子,眼神冰冷如刀,死死盯着梅洛说道:
“我只问你一次,你是谁?为什么要敲医馆的门?”
说完,他慢慢扬起椅子,那动作随时都有可能砸上梅洛的头
梅洛一听,顿时怒上心头,牙关紧咬,怒声说道:
“我敲她门?可惜不在,在的话脑袋我敲烂她,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