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但破军噬月可化煞为印。"黎殇突然攥住一道雾链。
那些啃咬汪彻的青铜饕餮纹突然发出哀鸣,他背后渗出的血珠在红光中凝成细小的玄鸟,顺着雾链扑向诅咒使者。
黑雾与血鸟相撞的刹那,整间密室突然陷入诡异的静止。
汪彻的刀尖趁机挑起地上散落的星图碎石。
当第七块碎石嵌入东方角宿凹槽时,血玉珏突然发出清越凤鸣。
黎殇看到自己手背纹路正与汪彻心口图腾严丝合缝,那些纠缠的星轨在两人之间流转成环。
"走!"
青铜鼎里传出的咀嚼声突然暴涨。
黎殇拽着汪彻跃出密室的瞬间,整面岩壁轰然坍塌成深渊。
古迹学者挂在藤蔓上被气浪掀飞,被汪彻凌空抓住腰带甩上悬崖。
血玉珏的红光在晨光中渐渐微弱,但黎殇锁骨下的星图纹路仍在发烫。
汪彻突然按住自己心口渗血的图腾,那里新生的玄鸟纹竟与黎殇背后的伤痕首尾相连。
悬崖下的深渊里,隐约传来青铜鼎翻倒的声响,以及某种湿黏物体攀爬岩壁的窸窣声。
(接上文)
青铜鼎倾覆的余音在深渊里回荡,众人攀着藤蔓滚落在悬崖边缘。
黎殇手背的星图纹路仍在发烫,那些暗红脉络竟延伸到了汪彻渗血的虎口处。
"那东西还在爬上来。"汪彻撕下衣摆扎紧小腿伤口,被铁锈侵蚀的刀刃指着悬崖下方。
腐肉摩擦岩壁的黏腻声时远时近,像是有无数湿滑的触须在试探攀援角度。
古迹学者哆嗦着摸出罗盘,铜勺突然在他掌心炸成两半:"地脉移位了!
这里根本不是真正的祭坛,我们方才破的是子母连环阵中的子阵!"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黎殇锁骨下若隐若现的玄鸟纹,"血玉珏认主时的红光...难道主阵眼在..."
山体突然传来更剧烈的震颤,原本塌陷的密室位置轰然隆起。
十八根青铜柱破土而出,柱身上饕餮纹的瞳孔正渗出墨绿色液体。
黎殇突然按住狂跳的太阳穴——那些液体流动的轨迹竟与他幼年时常做的噩梦重合。
"寅时呼吸要转卯时步伐!"汪彻突然拽着他往青铜柱间隙翻滚。
两道墨绿毒液擦着他们后颈射入岩壁,腐蚀出冒着青烟的深坑。
诅咒使者沙哑的笑声从地底传来,带着血肉剥离骨头的脆响。
黎殇的后背撞上第三根青铜柱时,掌心被凸起的星宿浮雕硌得生疼。
二十八宿凹槽里残留的星图碎石突然开始共鸣,他手背的玄鸟纹猛然展开双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