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狩太阳穴突突直跳,道胎在胸腔里疯狂震颤。
他左手抓住汪彻染血的铜钱剑往右臂一抹,沾着星痕之血的剑锋突然燃起苍白火焰。
当剑尖刺入龟甲上推算的巽位时,整个通道突然响起百人合诵般的嗡鸣。
那些被截断的字符链开始失控地游走,众人脚下的七块金砖突然翻转,露出背面雕刻的刑天战斧图案。
古迹学者突然发出癫狂大笑,扯开胸口的浑天仪朱砂图:"原来如此!
坎宫水位要配合......"
通道毫无征兆地寂静下来。
所有蠕动的符文同时僵直,青铜齿轮的倒刺缓缓缩回肉。
汪彻突然踉跄着单膝跪地,铜钱剑上的二十八宿投影正在急速暗淡。
黎狩刚要松口气,右眼的幽蓝火焰突然刺痛——那些看似静止的符文深处,有更细小的字符正以十倍速度重组。
"不是削弱..."他嘶哑着嗓音抓住古迹学者肩膀,"这些符文在借我们的力量进化!"
仿佛回应他的话语,通道壁突然剥落大块青铜色表皮。
暴露出的血肉组织表面,数以万计的新生字符正像蛆虫般蠕动组合。
汪彻的铜钱剑突然断成九截,每截断刃都指向不同的青铜环转动节点。
更恐怖的寂静中,黎狩听见自己脊椎里的赤羽纹发出饥渴的震颤。
道胎不受控制地开始吸收新生符文,青铜尺上的饕餮纹路竟生出细密绒毛。
古迹学者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,他胸口浑天仪的朱砂线条正在渗入皮肤,在心脏位置凝结成青铜色光点。
通道开始以诡异的节律收缩舒张,如同某种巨兽的咽喉。
那些新生符文突然同时转向黎狩,字符笔画末端渗出粘稠的血珠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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