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娟子抬起头顺着方向看去,付英正在那笑脸盈盈的看着她。
“妈?”小娟子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,她愣了一下才丢下沙包哭唧唧的跑过去:“你咋回来了?”
“我来接你回家念书啊!”付英一手拉着小昭。
“真的?你别骗我啊!”小娟子喜极而泣。
“真的,你爸就这几天分配,咱们到家他就分配好了!一开学你就能念铁路小学了!”
晚上,煤油灯下,付英把带回来的吃的分给几个小孩子,每个包装里都有玩具。什么小锅,小铲子,小勺子可爱极了。
付英娘笑呵呵:“总算熬出头了,王彬这一分配以后你们就有保障了,两个孩子以后也能成了铁路正式工!多好!”
付英也是满脸高兴,确实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算是有了个好的结果。所有的辛苦没白费,一切都值得。
住了两天,付英站在院子里看着破败的家依旧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,她心中感慨万千。
这些年给家里的不少了,就是存不住钱,不是人花钱就是事花钱。
就像那漏了底子的木桶,装啥都会消失殆尽。
付英辗转半生苦不堪言,她三十多岁头发白了一半,心也空了,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责任和孩子而继续努力着。
父母年迈,以后家能不能好起来,自己也不敢说,姊妹众多却没有靠谱着调的,付英摇头叹气。
“你兄弟现在过的挺好的?和你们一起在北县呢?”付英爹侧面打探。
付英停了停说“他们在扛大包,不过最近已经开始靠偷运火车上的东西发了点小财,惠春不攒钱,两个人有一百花八十的,我也说不好!“
"上次你兄弟还惹了事,家里白白让人牵走一匹马!”付英娘接了话茬。
付英爹一听不高兴打断:“你快别说了赶紧做饭吧!”
付英听出了话外音没有继续问,付英爹走了以后她才悄咪咪的打探:“上次又惹事了?”
付英娘点了一根烟娓娓道来:“你三弟上次跟着一帮混混偷了马卖了钱又买了摩托车,把人全都给带到家里来了。
我们好酒好肉招待,结果半夜警察来抓,幸亏你爹把风你弟逃走了。本来以为没事了,结果一年不到人家回来威胁,不但拿走了摩托车还讹了一匹马。你爹那个怂货就这么答应了!”
“我弟到底偷没偷呢?不搞清楚就给了吗?”付英也急了。
“谁知道偷没偷,你说人家五个人咬定你偷了你又能怎么样?说不清楚的呀,赔了也对,关键我这心里不舒服啊,好不容易攒钱买的马。这个家始终就过不起来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