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锦珠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,低笑道:“咱们开门做买卖的,来往的都是客。”
来历不问。
过往不究。
那些尘封的野心和阴霾,不是她这样的小百姓该琢磨的。
牧恩会意失笑: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
牧恩轻手轻脚地关上门,顺着后院的长廊走远。
谢锦珠在跃动的烛火中,静静注视着手边的一摞银票,托腮叹气。
出手这么阔气,应该是活得挺好?
不过也无所谓了。
谢锦珠把盒子盖上收好,塞进空间的一角。
而与此同时,沛县外十几里地的一处荒废的猎人木屋内,一个跛行的老者看着正在专注扒番薯皮的人,无奈道:“只吃这个,夜间仔细胃疼。”
楼不言低头啃了一口烤得正好的番薯,唏嘘道:“不吃也没别的了。”
“没钱了。”
昔日的楼管事面露无言:“一点都没了吗?”
楼不言往他手中塞了个大的,忍笑道:“都送礼了,哪儿还有别的?”
“楼叔你别嫌弃了,赶紧吃吧,吃完咱们就得走了。”
他本不该回来的。
只是恰逢楼夫人的生辰到了,就冒险潜回,谁知居然还遇上了谢锦珠开张。
楼不言笑得心满意足:“挺好,到底还是把礼补上了。”
“你就不怕送进去,被扔出来?”
“不会。”
楼不言玩味道:“楼叔你不知道,这丫头她爱财。”
能抱着金条生啃的姑娘,怎么可能会往外扔银票?
爱财好啊……
有喜欢的,那就不愁送不到心坎上。
楼不言想想说:“还是送少了,下次再送厚点儿。”
“等这一趟从安城回来,差不多就够了。”
楼叔听到安城二字眸色暗了暗,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说:“就非去不可吗?”
“你好好活着其实就已经是……”
“叔。”
楼不言拿过他手中的番薯仔细去皮,再递给他时语气轻轻:“楼家只剩下你和我了。”
“所以有些地方,我是一定要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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