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弯腰捡起地上的砚台,纵容道:“少爷,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了?”
“谁说我好端端的了?!”
钱明诗瞪眼道:“你没看到我都被那个贱人关起来了吗!”
钱夫人对他可谓是百依百顺,什么都可以忍。
但就一点原则不可破:每日午后必须读书,聆听先生教导。
哪怕钱明诗恶意作怪前后气走了七八个先生,钱夫人还在锲而不舍的继续往家里请人。
这是钱老爷定下的规矩,哪怕是张狂如钱明诗,也不敢明着和钱夫人叫板。
然而他就是不服气!
他的亲娘就是被那个贱人害死的!
那个贱人凭什么来管教他!
管事怅然一叹,无可奈何似的:“舅老爷之前就跟少爷交代过的,这里不比钱家老宅,舅老爷和老爷都不能为少爷做主,诸事还是要多让着……”
“让谁?!”
钱明诗突然大怒:“我是我爹的独苗!我舅家也是大户!”
“这么多人为我撑腰,我凭什么要让一个贱人!”
钱明诗发起疯来的随意打砸,摔打之下书房里瞬间就变成了满地狼藉。
钱明诗还是觉得不解气:“我舅舅不是让你来照顾我的吗?你赶紧给我想办法啊!”
有那个贱人在一日,他就怎么都翻不了身!
管事脸色一变再变的透着为难。
可斟酌半晌后,还是小心翼翼地说:“少爷,其实想让那边再也不敢约束你,不是没有办法。”
“只是这个法子……”
在钱明诗跃跃欲试的眼神中,管事为难道:“可能要让少爷或多或少受些委屈。”
“少爷愿意试试吗?”
钱明诗面露困惑。
管事徐徐诱之:“此计若能成功,那少爷不光是可以解了头上的紧箍咒,甚至还可以为枉死的夫人报仇。”
“只要……”
“我试!”
钱明诗猛地打断管事的话,想也不想地说:“只要能为我娘报仇,让那个贱人不得好死,我什么法子都能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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