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惊恐的是,皇帝对此竟也是默许了。

“好了。”皇帝摆摆手,“若她再犯,朕决不轻饶。”

“皇兄,并非是臣弟以公谋私,而是……”谢景寒摇了摇头,“若是纵容了后宫干政的风气,只怕我们大黎就要效仿前朝了。”

“前朝外戚势大,在朝堂内铲除异己,结党营私。”谢景寒说话时,直直的看着皇帝,“皇兄也不愿变成大黎的千古罪人吧?”

皇帝冷下脸:“放肆!”

“臣弟只是劝谏皇兄。”谢景寒慢悠悠跪下,“绝无指责皇兄之意,就如同这些御史整日弹劾臣弟一般……他们也只是规劝臣弟罢了。”

“是吧?刘御史?”谢景寒说话时,瞥了眼刘御史。

他冷飕飕的一眼撇过来,刘御史背后汗毛竖起,冷汗一滴接着一滴落下。

“是!”刘御史大脑转得飞快,连忙跪在地上,“臣除了规劝王爷外,绝无其他用意!”

刘家固然是三大世家之一,但与谢景寒对上,那便是以卵击石,他可不傻,该服软的时候一定要服软。

谢景寒见状,轻笑了一声。

在场的朝臣们,脸色很是难看。

除去武将们一个个乐得自在,看着眼前一出出好戏,恨不得抓几把瓜子来磕一磕,其他人皆是一脸凝重。

——皇帝对谢景寒未免也太过偏爱。

思及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,一些人忍不住在心中怀疑起来。

——谢景寒与皇帝之间,当真是亲兄弟而非亲父子?

皇帝对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没有对谢景寒这样好。

众人心思各异,皇帝坐在龙椅之上,高高在上的看着下方的众朝臣,他的眼神沉沉,不过却无人察觉。

这时候,刘御史顶着刘尚书威逼的视线,硬着头皮继续道:“还有昨日在闹市之中……景王不顾自身身份,与北狄公主发生了冲突,还口出狂言。”

“北狄此番来京,本是为了修复两国关系,景王此举……”刘御史说到这,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,“恐怕于两国邦交有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