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野鸡啥时候不能吃?哪能一条人命重要!”

“……”

旁人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
大多都是偏听偏信,站在了陈万兴和陈龙飞那一边的。

唯独,那祝婶子和刘强不同。

“你们说得容易!人家方子辛辛苦苦逮了只鸡,回来孝敬红霞,给俩丫头补补身子,这刚炖上锅,就有人上门来讨,换谁谁乐意?”

祝婶子板着脸,说起了公道话,“再说了,这野鸡是方子的,他给是情分,不给是本份,别说得好像他不给就犯天条了一样!”

“可不咋的!”

刘强也站了出来,有些恼火,“现在是李菊花病了,馋肉吃,凭啥要方子把自家的野鸡拿出来?她儿子是陈龙飞,又不是方子!”

听着二人的义愤填膺,尹红霞也揉了揉眼眶,心里发酸。

哪怕这祝婶子和刘强是明事理的,也向着他们一家的,可耐不住村长威信高,拉来的附和声多啊!

眼瞅这一个两个都要陈方拿肉,要不就给他扣上一个冷血无情的帽子,尹红霞这个当娘的,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全村人孤立?

“方子,要实在不行,咱要不就分他们半只鸡吧?”

“娘……”陈方暗叹了一口气,哪怕他心里清楚,尹红霞是怕他被村里人戳脊梁骨,可有些东西,他不能让,也让不得啊!

“咱今天要是松了口,把野鸡肉让给他们,那下次呢?要又来一个发臆症,馋肉馋出毛病的,咱是不是还得给?”

“这一来二去的,不就成无底洞,没完没了了?”

陈方耐着性子解释,好让尹红霞看清楚这其中利弊。

否则有些事情,一旦开了头,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索取和麻烦!

“方子,你这思想觉悟可不行啊!都是一个村的,你们俩家还沾亲带故,要是李菊花真有个三长两短,你良心过得去吗!”

陈万兴沉下脸,明显摆出了村长架子。

听这口气,陈方立马就懂了!猜到这老东西是想先摆官威,一会好拿村长的名头来强取鸡肉呢!

“谁说我不管李菊花死活了?”

“不就是得臆症吗?我给她治,保管立马见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