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李菊花,我算是看明白了,你压根就没得臆症!”

“我没得咋了?”

仗着屋里没外人,李菊花奸笑道:“反正他们都在院里,也没瞧见我起身!你要把他们喊来,我就接着上床装臆症!”

“是吗?”

陈方耸耸肩,笑道:“那你就装呗,反正你现在有病,脑子也不清楚,我砸了你家屋,烧了你家的衣服和棉被,回头还能是说你自个烧的!”

说着,他环视了屋内几眼,摸摸下巴道:“嘶。我想想啊,这铁的铜的砸不烂,得挑些值钱的整……”

“陈方,你想干啥!”

听他这口气,顿时把李菊花吓得不轻,本能地抱起炕头的木盒子,紧紧搂在怀里。

见状,陈方挑挑眉,眼底的玩味更浓了,“婶子,这盒子里装着啥呢?该不会是粮票布票吧?我可听说了,堂叔和村长的关系可好了,这该不会是村长给的吧?”

“别怕啊婶子,你拿来给我瞧瞧,我保证不烧了!”

伴随着陈方越靠越近,再配上那瘆人的语调,李菊花这会哪还有心思琢磨别的,脑子里全是自家的老底!

“陈方,你赶紧给我滚!要是再靠近一步,我可就喊人了!”

“你喊啊,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!”

陈方咧咧嘴,笑得更放肆了。

“你、你小子可别乱来啊……”对上这表情,李菊花心头一紧,下意识收紧了胳膊,将木盒子搂得更紧了。

可奈何,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悬殊太大。

陈方只是一个探手,再猛地一甩,就从李菊花怀里夺走了木盒。

打开一看。

好家伙,里头不仅有六张粮票,五张布票,还有零零散散的十块钱呢!

“呦呵!没看出来啊,你家还够富裕的!”

陈方手法极其,双指夹起纸票藏在掌心,跟着就将木盒往棉被上一甩!

随即,趁着李菊花还没缓过神来,点燃火柴,直接往棉被上一丢……

“我的天老爷啊!那可是我家所有的家底啊……”

“快来人啊,救火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