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小芳拿出了自己的铁皮盒子,比之前空了一大半,顿时气愤道:“她拿走了我的上海牌石英表,围巾,还有我都舍不得浪费,存起来慢慢吃的那些饼干和奶糖!”

饼干和奶糖倒还好说,但是手表就不一样了。

手表可是稀罕货,又是58年的上海牌手表。

当年总共就生产了那么多的手表,结束了国内只能修表不能造表的历史。

因此这块表不光是稀罕难得,更是意义非凡。

叶小芳不知道有多宝贝这块手表,平时都不敢戴出来显摆。

只有在刚进农场的时候,亮了一手,让农场的人看到了,顿时眼前一亮。

任谁都知道,她能搞到这块手表,说不定就是大院子弟,对叶小芳立马就多加照顾,让她在这些下放改造的日子里,不知道比别人轻松了多少。

结果,她今天刚一回来,就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动过了。

她装得满满当当的铁皮盒子,瞬间就空了一半,连那块手表也不见了,她顿时气得心脏都要骤停了。

“谁?是谁把我的手表给偷走了!”

叶小芳叫得歇斯底里,一双眼睛都快充血变红了。

同宿舍的周茜说:“是安江柔过来拿的,她说你不服就去找她啊。”

安江柔!

叶小芳听到这名字,顿时就恨得牙痒痒。

她立马去找村长告状,又叫上了其他知青和村民们,非要让安江柔和她姘头的名声搞臭!

叶小芳将自己回宿舍后,发现东西被偷拿的事,大声地讲了出来。

“村长,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!”

“安知青她的成分本来就不好,还在村子里乱搞男女关系,现在又偷拿别人的东西,无论是作风和思想都有问题。”

“你必须要让她把我的东西还回来,还要赔偿我的损失,然后让大家一起批斗她!改正她的作风和思想!”

叶小芳说的言之凿凿,气势汹汹,让其他村民们都有些动摇了。

在这时候,站在人群里的席文清见状,也想要落井下石。

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,用不大不小的声音,让村民们听得清楚,“原来安老师是这样的人,难怪我偶尔听见学生和家长们悄悄议论,不想让安老师教了。”

“虽然安老师的学历高,教得也不错,可是任由这种作风习气和思想蔓延,怕是我们的下一代也会带坏污染了。”

席文清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,语气严肃道:“村长,这件事必须要认真处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