阉了的肉干不仅能拿出去卖,还能跟军区那边正好携带的干粮挂钩啊!

尹红霞做了一辈子这个,早有家传的手艺。

别的地方就算做出来,味儿也不够。

要么就是腌的肉不够火候,储存不了太久。

军区那边……现在购入肉干可是最合适的!

把这心思暂时压下,陈方朝着村口走去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路过处地方时,猛地听见一道撕心裂肺的咳嗽声。

这病气好似都入到了肺里,咳中有痰,却又无法清淤。

陈方毕竟不是大夫,懂得不多,只往那边看了眼。

没想到那位置居然是牛棚。

漆黑的眸底闪过深意,他没记错的话,这里是住着两个被下放来的资本家老头。

“老丁啊,这么熬着可不成。”

“眼瞧着天越来越冷,咱这连个挡风的门都没有。”

沙哑的嗓音在牛棚内响起。

顺着呼啸而过的寒风穿透在这一小片地界。

整个牛棚也只有这一小片地方是干净的。

厚厚的干草上面铺着两层布,两人身上的衣衫棉袄里甚至都不是絮子,而是些破纸碎布条。

吃饭的碗都是豁口的瓦片。

被换作老丁的那老者咳疾有些时日,他虚弱的摆着手:“得了,咱们这时候出去,不知道要惹来多少是非。”

“村里的一砖一瓦咱都拿不得。”

旁边架着的火堆上放了个破铁锅,里头煮着两个干巴巴的黑黄玉米芯。

两人手里还拿着份报纸。

这样破败艰苦的环境,报纸上却连个褶皱泥点都没有。

陈方路过牛棚这边,看了一眼,没多说。

漆黑幽亮的眼中,没有半分嫌弃。

好似只是在看着平常老百姓。

“那边站着的小伙子,好像是村里护卫队的队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