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斌杰哪里闻过这样的气味,捂住嘴巴想吐。
林大虎在旁边拍着他的后背,算是安抚,同时又道:“你跟在师父身边也有一阵子了,也处理过好几回野猪肉,剥皮的时候不也差不多就这股味儿吗?怎么现在还没有适应过来。”
胡斌杰戴上痛苦面具:“这是人啊,是人。”
谭飞手里的手电筒在屋内照着。
这是一间非常老旧的房子,假使没有这股血腥味,屋内的空气也不好闻。
床上的血迹还在,地上大概是被人洗过,但洗的不彻底。
谭飞的手电筒照向那扇小门,道:“走,过去看看。”
胡斌杰害怕的躲在林大虎的身后:“虎子,你怕吗?”
“我怕个毛球,咱们师父在这呢!”
胡斌杰点点头:“也是,师父无所不能,有师父在,没有什么可害怕的……”
谭飞推开小门,直接就出来了。
一出来,鼻子并没有得到解救,反而是另外一股恶臭。
左手边就是一个小土坡,土坡下面几乎是赵心辉专属的垃圾场——
那下面都是生活厨余还有排泄物,一股浓烈的恶臭沸沸扬扬,不比屋内那些血腥味要好到哪儿去。
“救命啊!”胡斌杰快吐了,“这是人住的地方吗?”
“嘘!”林大虎道,“小点声!”
谭飞的手电筒光朝前面打去:“你们小心点,这条路不好走。”
胡斌杰的身手还没有那么快练好,林大虎腿上的伤口虽然好了点,但依然有些跛。
二人相互帮手,跟在谭飞后面,一点点往前面挪。
谭飞忽然道:“怎么样,这条路是不是很不好走。”
胡斌杰点头:“是啊,尤其还是这大晚上的。”
林大虎道:“难怪赵心辉能当巡山员,家后门就是这样的路,他是练出来的吧。”
谭飞的手电筒忽然停下,照落在一个脚印上。
胡斌杰和林大虎看去,发现果然是一个小脚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