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程家在京城世代为官,族中出过两位宰相,三位尚书。"程远越说越气,"他余谨凭什么不把大理寺放在眼里?凭什么不把我程家放在眼里?"
"大人说得是。"赵参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"只是现在......"
"现在怎么了?"程远冷笑,"他再得宠,还能把我这个大理寺卿如何?我倒要看看,他余谨有什么本事!"
眼看劝不住,赵参军只得跟着程远一路来到门下省。
"余谨!"程远一进大堂,就直呼其名,"你给我滚出来!"
堂内众官员纷纷侧目,有人面露惊色,有人摇头叹息。这位程大人,怕是被怒气冲昏了头。
"程大人,"一个文吏上前,"余大人正在处理要务......"
"要务?"程远冷笑,"抢了大理寺的案子,就是他的要务?告诉他,我程远在此等他,他若是不敢见我,那就是心虚!"
"这......"那文吏为难地看看四周。
"让程大人进来吧。"
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内堂传来。程远冷哼一声,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。
余谨正在批阅文书,头也不抬:"程大人这是何必?"
"余谨!"程远拍案而起,"你凭什么扣押韩承业?大理寺才是审理百官的衙门!"
"程大人说得对。"余谨放下手中的笔,"大理寺确实是审理百官的衙门。"
"那你......"
"但是,"余谨抬起头,目光如电,"私盐案是陛下特许从龙密卫查办的要案。程大人,你这是在质疑陛下的旨意吗?"
程远一时语塞,但很快又梗着脖子道:"就算如此,你也该知会大理寺一声!我程家......"
"程大人。"余谨打断他的话,声音陡然冷了下来,"你是在跟我谈公事,还是在跟我摆家世?"
程远被这一问,顿时噎住。堂内一时寂静,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