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影突然掐住她手腕按在墙上,字条飘落在地。他眼底终于裂开一丝波动,声音却更冷:“你敢碰她试试。”
冷蔚疼得抽气,笑容却愈发艳丽:“急了?十年前你也是这样掐着我脖子说会护我一辈子。”她忽然凑近他耳畔呵气如兰,“放心,我只要每周三下午茶时间。毕竟,能让你在江小姐生日当天抛下她来陪我复查旧伤,可比直接毁了你有趣多了。”
“你别忘了,你那个谁都不想提起的父亲,可是我冷家的一条丧家犬而已....”
陆承影的指节在玻璃杯上骤然收紧,杯壁裂开蛛网状的纹路。冷蔚的耳语像毒蛇钻进他耳膜:"你父亲当年跪在我家玄关磕头时,额头沾的可不是火场灰烬,而是我鞋尖的泥——"她突然压低声音轻笑,"想知道那晚他为什么突然冲进火场吗?因为我在电话里说,烧不干净他贪污的账本,冷家就烧了他养在外面的私生子陆殊词。"
"说完了?"陆承影似乎一点都不受她的威胁。
冷蔚弯腰捡起沾了酒液的遗书,用蕾丝手帕轻轻擦拭:"上个月拍卖会,我用你父亲印章拍下他最后那幅字画。"她突然从手包夹层抽出一支老式钢笔,笔帽上刻着的"陆"字让陆承影瞳孔骤缩——正是他父亲火场失踪的遗物。"猜猜我在夹层发现了什么?"她将钢笔抵在唇间,"你八岁那年写的保证书,说长大后要把最珍贵的宝物送给冷家小姐当聘礼。"
陆承影突然扯松领带,喉结在阴影里滚动:"周三下午三点,蓝山会馆。"
"这才对嘛。"冷蔚将钢笔别在他西装口袋,指尖划过他胸膛,"顺便说,江小姐常去的那家心理诊所,主治医师是我留学时的室友。"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满地狼藉,"对了,下周三复查需要抽600cc血样,你知道的,当年那颗子弹带走了我四分之三的造血干细胞。我需要经常抽血,而我跟江小姐的血型是吻合的。"
包厢门合上的瞬间,陆承影一拳砸在酒柜镜面上。裂纹中映出他染血的手背,和镜角反光里冷蔚遗落的珍珠耳钉——那上面微型摄像头正闪着幽蓝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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