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东西可解百毒。”

司徒安璇凝视着青年指节发白的拳头:“叶堰入狱前留下两句话:‘待你堪破寒潭月,方是重逢破晓时。’”

秦长生豁然起身,玄色衣袂带起劲风。

玉瓶内侧镌刻的星轨暗纹,与师尊留下的《天衍策》残篇如出一辙。

原来那封字迹潦草的诀别信,竟是通往真相的密钥。

“司徒小姐的情报很有价值,改日定会好好谢谢你。”

秦长生抱拳时剑鞘轻响:“江南的急症等不得人。”

司徒安璇横跨半步挡住去路,眼中折射着寒光:“尊师曾说过,封穴震天二宗自成一系。”

她指尖划过石栏上凝结的冰棱:“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才是破局关键。”

冰棱突然碎裂,细雪纷扬中传来她刻意压低的声音:“若像剿灭龙渊那般雷厉风行,反而会激起百年世家的反弹。”

秦长生按住胸前师傅留下的信。

司徒安璇抬手露出袖口暗绣的龙纹:“江湖不是战场,要断就断干净。”

当秦长生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,鎏金檐角下转出玄色的身影。

“璇儿觉得这小子如何?”

司徒安璇将碎玉簪掷入雪堆:“二十八年的光阴,足够我看透所谓婚约不过是先师的棋局。”

她望着西方渐起的夕阳:“既然他身边已有那么多的红颜,何须再添一个我?”

素瓷药瓶在掌心沁出凉意,秦长生喉头滚动却发不出声。

以前帮师父整理药箱时曾说“医者当知取舍",此刻他才明白其中深意。

“可算回来了!”

孟达朗在医院门口抓着衣摆来回焦急的踱步,见到熟悉身影的刹那,他抓住秦长生衣袖:“生哥,那药真的找到了?”

秦长生点了点头:“进去再说。”

病房内,吉忠在病床上痛苦的蜷成了弓形。

皮下隆起数十处游走的肿块,被子瞬间被黑黄的脓液浸透。

秦长生扣住他手腕大喝:"压住他的双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