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养了她们娘俩这么多年,说迁走就迁走,啥都不给我们啊,那不行!”
“你想要什么,对了公安局说了你家房子必须腾出来,顾念已经找到买主了。”
“凭啥她说卖就卖了,我们都住了快十年了。”
“就凭人家能拿出遗嘱,有房本,你有啥?”
“大队长,我们搬出去住哪啊?那个死丫头怎么这么恶毒啊,非要赶尽杀绝吗?”
“要怪就怪你们做的太过分了,差点逼死他们娘俩,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。”
毛秀娥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,跑回家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想对策。
顾大力家现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,这几年为了给拴柱看病,家里能卖的都卖了,拴柱不仅大腿被掏了好几块肉,脸也被咬伤了,面容扭曲像个鬼似的,他媳妇实在受不了跟一个木匠跑了。
“那个死丫头在哪,我要扒了她的皮,抽了她的筋,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她害的,当初在山上我就该直接把人扔下去,都怪我还是太善良了,停顿了一下给她下手的机会,反而被她算计了,我恨死她了!”拴柱每天翻过来调过去说着同样的话,心理极度扭曲。
“现在她有那个姓秦的护着咱们一时半会真拿她没法子,眼下最要紧的是保住房子,咱家老宅子早就不能住人了,说什么也不能搬出去。”顾大力说。
“我这就去告她偷钱,她自己都承认了,不算我诬陷她吧!”毛秀娥说着就要往外走。
“我早说过对她别太刻薄了,姓秦的寄钱回来你给她仨瓜俩枣的,她说不定会给咱们留些钱,那一千多块钱里面大半是她男人寄回来的,她绝对不会退给咱们的,余下的那些也有她挣来的,咱家出工最多的就是她,她会给你?”
一提到那些钱毛秀娥心口像被人划了一刀子,哗哗流血:“那些钱是我省吃俭用,什么都不舍得买,一分分攒的啊,凭什么都归她了,她必须还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