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如海握住她的手,“人活这一世,不都是身不由己嘛,你我同世人没有什么区别的,咱们只能相信陛下,而且咱玉儿可不是寻常的小姑娘,以她的机敏,才智,手腕,会让她化险为夷的。”
贾敏又瞪了他一眼,“什么不同寻常啊?还不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。皇后待她再好,她也不是她的亲娘,而陛下对她的宽容,还不是瞧在咱们家,咱玉儿还有可用之处嘛,玉儿要是委屈了,连个诉委屈的人都没有。你倒是心宽,反正不是从你的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不是?”
林如海将贾敏揽进了怀里,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,“她就算是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的,那也是我的心肝肉啊,敏妹,你这么说我,我会伤心的。”
“什么叫就算是?”
“她就是她就是。”
“哼!”
与此同时,冯魁带着方大方二终于进了金陵城,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归心似箭,三个人蓬头垢面的一身狼狈,他们准备在老宅中歇上一晚,次日再去码头上,看看能不能搭上了回京都的商船。
金彩是见过冯魁的,只是过了多年了,他都快忘记了,仔细的打量着,呀了一声,一拍大腿,“是,是不是冯校尉?”
“亲家老爷,长久不见了。”
冯魁的这声亲家老爷愉悦了金彩。
“哈哈哈~,可不,这一晃眼有快三十几年了吧?那个时候,咱国公爷才刚刚跟张夫人成亲呢,如今老奴都已经是两鬓斑白的糟老头子了。”
待他们三个洗漱干净后,一桌丰盛的酒席已经备好了。
酒过三巡,金彩问道:“你们风尘仆仆的,这是打哪儿回来的呀?”
“我们仨奉圣命去了西南,安南王已经伏诛了,便回京复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