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苗苗忍不住说道:“可是你之前就是在小镇上,替棉纺厂拉了上千万的外汇订单啊。我们能说好一口流利的外语,不也能替老家的厂子拉外汇订单了?”
想法很美好,但现实却很残酷。
“我能拉到外汇订单,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齐了的结果。”
“一来,冀省距离京市不远,二来,勉阳镇的棉纺一厂有出口的能力。棉纺一厂的好几种布料的生产技术,目前华国只有他们熟练地掌握了。三来,如果只是会外语就能拉来外汇订单,那外国语学院的老师,师哥师姐们,是不是全都成大功臣了?”
“我跟你们说这些,并不是想标榜我有多厉害,我只是想告诉你们,每个人都有自己发光发热的时候,不能妄自菲薄,却也永远不能高估了自己。”
“不管做什么事情,咱们都得从综合的角度来考量,单方面的分析并不能得出准确的答案。”
林湘的一席话,让毛莹几人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。
虽然有点夸张,但不得不承认,原本蒙罩着她们前途的那一块布,忽然被掀开了一角。
虽然不能让他们完全窥探到自己往后要走哪条路,但至少已经有了想要为之努力的方向。
这个话题虽然激励人心,但也有些沉重,所以林湘也结束了这个话题,把提前准备好的钱拿出来,分给了毛莹四人。
“这是你们四个这两天兼职的工资,收好了。”
钱苗苗小声说道:“我听店里帮忙的婶子说,他们每天有五毛钱的奖励,你却给我们一块钱,有点太多了。”
“你们能跟她们一样?”林湘道:“你们纯粹是去做兼职的,但她们不同,她们的最初目的是想看电视,捎带手的帮忙。更何况这是咱们一开始就说好的,都收着吧。”
钱苗苗四人这才把钱都收下。
六个人夜谈了一会儿,都有些疲惫了,纷纷洗漱睡觉。
林湘压根儿睡不着,一闭上眼睛,就不由地想象着明天相亲的画面。
林湘索性不睡了,爬起来研究老师给的关于穗交会的资料。
虽说在穗交会开始之前,会提前半个月进行培训,但林湘毕竟是穿来的,在此之前压根儿不知道穗交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