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皇伯伯。”
“逸儿今日来可是有事?”
“是,逸儿此番前来可能又要给皇伯伯添堵了。”
“哦?说来听听,朕现在被那糟心太子练就了铜墙铁壁一般的心胸。寻常事堵不了朕了。”
“念儿昨日溺水了?”
“念儿溺水?”圣上大惊,“怎会这样?!为何竟没人告知朕?
念儿素有心疾,受不得惊吓。那些奴才怎么照看她的!怎么能让她落水?
念儿现在如何了?”
“念儿昨日因落水心疾犯了,情况危急,差点丢了性命。不过,目前已经好转。
臣要说的是,念儿并非意外落水,而是受他人所害。
臣今日前来,一来是要为念儿讨回公道,二来是为了告发有人勾结北凉王子,设计陷害功臣良将,意图谋取我大齐西北军军权。”
萧逸寥寥数句话,如同一个个惊雷接连炸响。
平宣帝紧锁眉头,咬牙道:“逸儿,你且详细说来。”
一盏茶功夫不到,萧逸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给平宣帝听。
‘啪!’
圣上一巴掌拍在桌案上,额上的青筋骤然凸起。
“萧瑜、萧琰好大的胆子!意图暗中勾结邻国,陷害忠良,还将魔爪伸向念儿!
念儿就算不是他们的一母同胞,好歹也是他们的妹妹。
他们怎么能畜生不如!念儿才几岁?!他们也下得去手!
朕一生最是痛恨手足相残之人!
高福,你即刻带人把那两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给我绑过来,朕要亲自审问。”
“陛下!”
萧逸知道圣上这是气极了,他出言阻止道,“念儿毕竟年幼,又是溺水大惊之后讲述的,臣恐担心念儿或许听岔了,抑或描述有误。
臣不想因念儿几句话冤枉了两位兄长,还请陛下且耐心等着。
凉国使臣很快就会觐见,念儿有没有误言,且等下便知。”
平宣帝想了想,逸儿说得有理,是自己今日被那群不孝子侄气糊涂了,他这时捉来萧瑜、萧琰,无凭无据,他们又怎会认罪?反倒打草惊蛇了。
于是伸手朝高福摆了摆。
是冤枉是事实,骑驴看账本,等着瞧便是。
若是那北凉二王子果真依念儿所言,污蔑楚大将军谋反,那他定不轻饶那两个祸国害人的败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