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日里是你照顾芃芃?”
“是,熊夫人白日忙,就让奴帮着照看。”
“你可知这次闯了大祸?”
严霜垂着头,也不辩解,只问:“熊夫人还未醒,差爷这是要处置奴吗?”
赵天河笑了,道:“平日可与人结仇?”
严霜认真回忆,她到江夏之后谨小慎微,本分守纪,没有什么仇家。
“不曾。您是说,这是有人要害奴?”
“只是猜测。这事情太巧。”
赵天河是老捕头了,这种巧合的事情,他随便想一想就觉得有猫腻。
“徐四,你去盘问下院子里的女卫,搞清楚何人何时因何事进出过。我去周围转转。”
“那这个婢子?”
“先关起来吧。”赵天河看了眼严霜,“如果真有人针对她,单独关起来反而是个好事。安排靠谱的人看着,别出什么意外。”
严霜不清楚赵天河到底查出了什么,但他话中的保护之意是很直白的,于是便没有多问,只跟着女卫退下,被单独关在了偏房里。
徐成洛去盘查人头,赵天河看了眼陈芝芃房间的门栓。
如果大人将门栓搭上,三岁的孩子是不可能够到门栓,开门出去的。
严霜平日做事认真,碰巧没锁的可能不大,又碰巧小孩子直接爬到假山上摔下来的可能就更小了。
赵天河四处查看,突然,地上有一团蚂蚁引起了他的注意,扒开来,看到了一小块点心。
将点心捡起来,嗅了嗅,奶香味里面夹杂着淡淡的药材味。
果然有猫腻。
赵天河皱起眉头,用油纸将这块点心包起来。
这个时候,医馆派来了女医,诊断出熊韵芝晕倒除了情绪激动之外,还有心疾,已经犯病好些时日了,只是先前忙,没有发现。
老夫人赵氏从熊韵芝的房间出来,见着赵天河,面上瞧不出悲喜。
赵天河上前问道:“怎么了 ?”
“医官说,可能醒不来。”
赵天河有些惊讶。
“这么严重吗?”
“先前请的大夫都没看出来,如今病发了,倒是明确了。是娘胎里带的心疾,同她母亲一样,估计是个短命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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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天河眯起眼睛。
“这倒是意料之外。”
“熊氏自进门之后就事情不断,若是真的一病不起,对吉发,对咱们陈家都是好事。”
“吉发会如何想?”
“他就是个糊涂蛋。”赵氏恨铁不成钢道,“先前说书的那回,就该休了的。”
“那,你打算不告诉吉发?”
“等他回来再说。”
赵天河默然。
庶妹的意思很明确,就是要拖着等人死了,再告诉陈吉发。
这样,就算他还有什么想法,也回天无力了。
这是陈家的事情,又不全然是陈家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