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东西不好拿,刘兄放心的话,不妨先回客栈休息,明日里,小弟顺路给您送到县学。”
刘成治也不和陈吉发虚伪客气,只拱手谢道:“那便有劳贤弟。”
陈吉发颔首,送别刘成治,心中想的却是往后的时间安排,可要比先前更加紧张。
五日一沐,就是逢五日放半天,十日一休,就是每十天放一天。这样一来,陈吉发能够与外界联系的时间捉襟见肘,能亲自参与管理的机会比先前少了很多。
读书真是个消耗时间的业务,但惟其如此,获得读书人的身份,他才好在天下大乱之前,取得安身立命之本。
入夜之前,陈吉发同苏云生、徐成洛和黄江海碰了个面,又去拜访了舅舅赵天河和表兄赵坤兴,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交代清楚,最后,又去信给未来的岳丈王家,请他们从族中选个机灵的庶出子弟,给自己做书童,方便日后跑腿联络。
且说这郑二少上次算计王宝珠未成,心中总是有些记挂,那小妮子明艳的笑容,或是嗔怪撒娇的样貌,就如同挠痒痒般总是让他心中不宁。
他虽说家里已经有了三房小妾,却仍不知满足,见到过王宝珠的美貌,便想要娶回家来,好好赏玩。
心中这样想着,白日里与几个要好的游手在春风楼吃酒听曲,也就觉得身边浓妆艳抹的妓子不那么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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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卖色相的庸脂俗粉,虽说听话温顺,可总也比不上良家女儿的味道绵长。
酒喝到一半,郑二少就失去了兴致,粗暴的将身边的妓子抱起,进了里间疯狂的蹂躏起来,还在喝酒的游手们听见里面布帛撕裂和娇娘喘息的声音,都痴痴坏笑起来。
郑二少把对王宝珠求而不得的欲望都发泄在这妓子身上,足足弄了一刻钟,脑子里却始终想着王宝珠的模样身段。等看清身下女人那张满是脂粉讨好逢迎的脸,又突然觉得莫名烦躁起来,一巴掌扇在女人脸上。
“娘的,抹这么厚的粉,你这面皮是该有多黑多丑?!”
妓子先是被粗暴的折腾,本就有些不满,还莫名被打了一巴掌,心中更恨。但身上这男人是巡检衙门的差人,听说家里还有些背景,她并不敢表露,只能偏过头忍了。
郑二少见妓子不声不响躺在那里,如同死人,更加失去了兴致,身下的小兄弟也垂头丧气,于是他起身胡乱套了衣服,拉开门走出去。
“老子想起来还有些事,你们喝着,回见。”
郑二少同游手们打了个招呼,提着佩刀懒懒散散的下楼离开。游手们面面相觑,不知道这位爷刚刚还在女人肚皮上逞能,怎么突然就生闷气走了。郑家的小厮不敢怠慢,连忙小碎步跟上主子。
“爷,您去哪儿?”
“回趟家。”
郑二少不想多说,小厮也不敢多问。出城走了小段,小厮却发现,这不是回郑店镇的路,倒更像是去王屋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