滁州城和流寇大营的兵卒将领同时看到了这一幕奇观,但他们无法理解这种现象,以为是某种法术。
这些“法术”最终化为坠落在流寇大营各处的火光,它们落地即炸裂,黏在哪里烧到哪里的诡异烈火,瞬间将一切能够燃烧的东西,辎重、大帐、火药全部引燃。
部分营地发生了殉爆,火焰越来越大,映红了城南的天空,滚滚的黑红浓烟,让皓月失去了神采。
闯王高迎祥带领着议事的众将从大帐中出来,满面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完全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听见耳边轰隆隆爆响不断,整个大营已经沸腾起来,南边的那些部曲显然已经不能要了。
“舅舅,要赶紧弹压部队!”李自成赶紧提醒呆愕的高迎祥。
“对!各将赶紧回去,把自家的部队控制好。今晚谁负责巡营?”
“是孩儿!”李过连忙出列。
“多派些斥候,搞清楚是怎么回事!”
李过刚刚领命,还未及离去,北面老回回的营地突然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。
老回回马守应本人还在这里,听见这动静,也坐不住了,告罪一声就赶紧打马前去查看。
不过,打击接踵而至。
南面的营地外围突然出现了一支规模不大的官军,他们先是突袭了本就混乱的营地,将混乱不堪的流寇往河边赶。
滁河本身不宽,上面也有石桥,若是正常情况,交流沟通自然无碍。
但在慌乱之中,许多士卒根本来不及分辨方向,很多人掉下水淹死。
那些会水的向着东边的大营跑,走在桥上的也有很多人幸免于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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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明军的目标似乎不是杀人,他们驱赶着羊群般的溃散的流寇,源源不断的向大营这边涌来。
大营的边缘开始溃散,从一开始的动摇,变成最终的崩溃。
尽管闯营众将已经竭力弹压,但是那些被烧的面目全非、如同恶鬼的同袍还是让士卒们害怕了。
除了将领的亲卫和老营,几乎所有的营地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混乱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,北面的老回回搞清楚了情况,传来情报说,祖宽和祖大寿的部队从东边来,他正在奋战以保持北上的通道,请闯王早做决断。
这种时候还决断啥?跑呗!
精锐老营兵马甩下了溃兵和裹挟的青壮,向北与老回回汇合。
这时候祖宽和祖大乐的队伍杀的正开心,突然间与闯王的主力精锐撞到一起,祖大乐吃了亏,折损了数百人马撤了下来,祖宽稍微滑头一些,冲的本身不太靠前,见此情形,也赶紧约束部队,向西避让。
高迎祥和李自成带领剩下的队伍,连夜向北往泗州、徐州方向去了。
陈吉发和葛挺昱将溃兵由南边向东,又往北赶。
沿途散落了许多零星的流寇,向着东边扬州方向去了,他们都没有管。
扬州有充足的守军,这些人过去就是送死罢了。只是苦了沿途百姓,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