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气散去，工厂内的景象终于清晰可见。

十几个黑衣人呈环形站立，每人手中都握着一块黑色晶石。

中央的高台上，慕思被绑在一根铁柱上，双眼紧闭昏迷不醒。

张近站在她身旁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。

“来得正好。”张近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难听，与之前判若两人：“主上早就想会会你们了。”

他抬手撕下脸皮——那竟是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。

面具下是一张布满疤痕的脸，右眼浑浊无光，显然是瞎的。

“你不是张近！张近在哪？”墨玄钰厉声道。

“张近？那个废物早就被处理掉了。”

假张近狞笑着：“我不过是借他的皮用用而已。”

宁沅沅目光一凛：“无尘在哪？”

假张近没有回答，而是突然抬手拍向自己的天灵盖，鲜血伴随着黑雾从他七窍涌出，他的身体如烂泥般瘫软在地。

与此同时，他身体上空的黑雾剧烈翻腾，和他的鲜血混合在一起，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。

“小丫头，我们又见面了。”无尘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，阴冷刺骨。

宁沅沅毫不畏惧：“装神弄鬼！有本事现出真身！”

黑雾人形发出刺耳的笑声：“对付你们，这样足矣。”

话音未落，黑雾骤然分裂，化作数十个无尘的身影，从四面八方扑来。

每个分身都散发着强大的威压，竟看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。

墨玄钰迅速结印，冰蓝色灵力如潮水般涌出，将最先冲来的几个黑雾分身冻结裂开。

老花则化作一道白光，直奔高台而去，想要救下慕思。

宁沅沅站在原地未动，小手掐诀，口中念念有词。

随着咒语完成，她周身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光，如旭日初升。

金光所及之处，黑雾分身纷纷惨叫消散。

“有点本事。”无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：“可惜还是太嫩了。”

剩余的黑雾分身突然合而为一，化作一只巨大的黑鹰，利爪直取宁沅沅头顶。

宁沅沅不闪不避，小手向上一托，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，将黑鹰贯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