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之后,横江津负隅顽抗者,尽皆不存于世。
就算还有人能活着逃离,且将消息传于吴郡,会稽,恐怕也已经迟了。
“如此啊!”
孙河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一州令使,确实值得背叛荆扬。”
“错。”
谢承抬眸道:“某不知过往,但可以笃定令使早年来江东,便是监州之人,尔等可莫要忘记,陛下四箭定宛城,又有尉丞满伯宁察南阳!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对上了,原来是这般!”
孙策神情恍惚不已。
满宠察南阳,令何进之弟,何苗枭首喋血。
邓芝,便是那时来了江东,此事是监州尉丞亲自择取之人。
可这说不通,难道满宠可以笃定江东一定有叛逆不臣?还是为了防范袁家‘换地而治’之策?
“庞季呢?”
孙河攥紧手中的制式长矛问道。
“不知。”
谢承摇了摇头,瞥了眼船坞处冲天而起的烟云,淡淡道:“不过,能于荆扬往来,且逼死刘子初,某猜测他应该是监荆州令使。”
“哈。”
“哈哈。”
“天子真是煞费苦心。”
孙河仰天大笑,讥嘲道:“裹挟中原,西土,北地之势,开疆数州之功,竟然还在荆扬布下如此多的暗间,是言他谨慎,还是言他雄猜多忌,不愧是能以二十有余之龄,竟中兴大业的汉天子。”
“你在寻死。”
谢承将手中佩剑掷在地上,朝着费栈招了招手。
他为人臣,自知主辱臣死,如若不能斩孙河于横江津,此心难安。
“刷。”
费栈将手中锋矛丢过去。
这谢承,眼见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文士。
只不过,出于对监州尉的信任,只能任由其持锋矛杀敌。
“某几时不是在寻死?”
孙河扯紧缰绳,大喝道:“众将士备战,诛谢承者赏百金,杀祖郎者赏金五十!”
“杀。”
谢承脚磕马腹。
顷刻,战马化为一道流光,朝着前阵冲去。
“拙劣之技。”
“大汉之卒,并非不可战胜。”
孙河望着对方低劣的御马之术,以及持锋的姿态,不由分说杀了上去。
“轰。”
二人悍勇无畏的碰撞在一起。
谢承没有避,更没有攻击孙河,而是单臂擎着锋矛,猛然戳在孙河的战马头颅之上,令腥臭的鲜血飞溅二人交错之地。
下一瞬,孙河的长矛袭击而至,但没有破开甲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