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铿。”
孙策持枪随意一击,将矛锋荡开。
丈长的霸王枪,犹如倾倒的天柱,裹挟猎猎之风从天而下。
这一枪,比初次交手之时更加磅礴。
还未至,便让祖郎嗅到死亡降临的气息。
眼见锋矛撤回不及,只能攥拳抬起手,以护膊而接。
可是,人力岂能受军械重击,随着霸王枪落下,喀嚓一声击碎祖郎的手臂,砸在肩膀之上,使其坠落在地上。
“死。”
孙策神情凶戾。
御马临近,持枪朝着祖郎脸庞刺去。
“孙役夫。”
“尔敢。”
费栈快马从侧翼杀来。
然而,还未等挥击锋矛,便迎面撞上霸王枪。
只能匆忙持锋而挡,连人带战马被击退数步不止。
“费贼,某想杀你很久了。”
“一张贱嘴,不知闭口慎言,也敢言役夫?”
孙策没有理会失去战力,但因为费栈支援而幸存的祖郎,御马杀去。
“你……!”
费栈话语未尽。
霸王枪再度轰炸过来,令其还未平息的腹脏再度颤栗。
哪怕是有甲胄作为防御,但孙策暴怒而激荡的气血之下,还是倒飞而出,噗通一声落在祖郎不远处。
难兄难弟二人,带着惊色对视一眼。
没想到,仅一两年时光,孙策竟然变得如此恐怖……!
“费贼。”
孙策居高临下,寒声道:“若死,谨记某今年及冠取字,谓之伯符,振长策而御宇内,天之所奉而王者,受命于符!”
“这般骁勇?”
人群中,正在交战的谢承惊讶不已。
反手握住袭来的锋矛,都未看清是谁杀来,直接横剑枭首,并掷飞剑于孙策,阻止其杀费栈而挥出的一枪。
而后,持着夺来的长矛,纵马向三人交战之处杀了过去。
祖郎,费栈于大汉不重要,但对他很重要。
毕竟,二人是监扬州令使邓芝收服的强宗骁帅。
今日,被他这个冗者领来举事,若是死在战场之上,怎么都说不过去。
“公奕。”
远处陷入鏖战的周泰,望着飞天而起的首级崩溃大喝。
他们一为九江下蔡,一为九江寿春之人,早年随着吴景崩逃荆州,后被孙策择为门客,参为领军之将。
没想到,昔日同生共死的挚友,竟然就这般被谢承枭首……!
“人与人。”
“有云泥之差。”
孙策浴血横枪,挑飞袭来飞剑,斜睨向奔袭而来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