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这一切都是袁绍之计。
若是按照兵力的排布,不管是焦触,还是张南,亦或者与青州的结盟,都在袁绍的预料之中,就是为了摊薄镇国府的兵力吗?
“子远。”
“某若是不言合兵六十万。”
“某若是不与刘备的青州大军结盟。”
“刘牧焉能调中府军北上,又怎么会调庞德进入冀州。”
袁绍眼中闪过一抹疯狂之色,冷笑道:“如今,他城外只有三万余军卒,而我们有数十万,某不相信他能杀尽!”
许攸脸色顿时一沉,劝说道:“主公,黑山军焉能视为强军。”
“重要吗?”
“他们能与我们一同攻杀刘牧便可。”
袁绍昂首挺胸,踩着冰雪走向冀州府,淡漠道:“刘牧用六大王师来困守繁阳,邺城,某便应他此战,我们有黑山军,繁阳有百万牲畜,破阵就在顷刻之间,若是拖下去,便会使公孙瓒,曹操南下合围,你可明白?”
“某明白了。”
许攸眸子陡然一暗,转身走向远处。
他与逢纪的期待,终究不过是袁绍随手摆弄的棋子。
从始至终,他们只有决死一条路,能期望的便是用所有兵力,淹没大汉王师,犹如洪水冲堤般,杀出一条可以宣泄的路径。
幸好,这种事情并未宣扬出去。
若不然,仅一句虚言,便可让邺城有惊营之变。
随着许攸行于各营。
邺城解除宵禁,杀鸡烹羊,备酒夜食且为乐。
这条军令,使各营将卒明悟,战争将要来了,今夜便是最后的一场狂欢,来日路上莫要胆怯……
黑山军营。
帅帐之内。
张燕转动串着烤羊的木架,挥手扇了扇缭绕的烟云,揶揄道:“大眼儿,怎的连个扇子都舞不起来,待会多喝几盏酒水,壮壮气力。”
“将军。”
“你这说的好听。”
李大目擦了把脸上的黑灰。
张燕朗笑一声,打趣道:“雷公,你快用嘴吹一吹!”
“将军。”
张雷公声若惊雷,瓮声道:“这几日大雪,营中不少柴火都被浸湿了,能着火已经是大幸,怎的不去城中弄几石木炭?”
“哪里还有木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