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茂请你做他儿子的状师,那你对于此案有什么疑问,尽管可以说出来。”
大理寺卿话虽是这么说的,但是他却不相信吴维有什么证据能够为张少保脱罪。
“大人,我想先问问张少保几个问题?”
“可。”
见大理寺卿同意,吴维便看向张少保。
“张少保,你来说说那天案发的经过。”
吴维问,张少保便开始从安庆侯府二公子约他一见说起。
“就在事发的前一天,安庆侯府的二公子派人到我府上,约我第二天午时到仙鹤楼一聚,那帖子现在还放在我府中,我府上的门房以及我身旁伺候的小厮都知道此事。
本来我是不打算去的,但是安庆候府二公子在帖子上,说有极重要的事要与我商议,我家本就在生意场上与安庆侯府有往来,我想着应该是生意上出了什么差错,第二天便去赴约。
第二天等我到仙鹤楼安庆侯府二公子人还没到,又等了一会儿之后他人才到,接着仙鹤楼的伙计便上了菜。
之后安庆侯府二公子一直在喝酒,我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,然后突然毫无征兆就拔下自己头上的玉簪朝他脖颈刺去,我想上前去阻止已经来不及。
见人倒在了地上,我正想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,哪想到他一个用力就把脖颈上的玉簪给拔了出来塞到了我手上。
就在我还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,房门就被人大力撞开,之后的事你们也知道了,事情就是如此。”
吴维先前并没有见过在牢里的张少保,案子也只是听苏琪转述了事情的经过,远没有张少保说的仔细,不过倒是跟他想象的差不多。
观审的百姓们一开始觉得张少保是冤枉的,可是听他这么说就觉得有点牵强。
在他们的认知里,恐怕没有人能对自己下得了这么狠的手,往自己脖颈上扎不算,最后还要忍着剧痛把玉簪拔出,用自己的性命嫁祸给对方,这本身就是说不通的。
“三位大人,我想见一见死者的尸体。”
“尸体仵作那边已经验过,确实是死于他杀,致命伤就是他脖梗上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