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两人都心知肚明,今天的庆典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大的政治博弈,但他们依旧身着华丽的军礼服,步伐坚定地向前走去,融入了庞大的各国代表团中。
无论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风波,今日的阿萨拉,依然需要展示出她还存在于世。
而他们的任务,则是确保这场表面上的盛大庆典不被突如其来的风波打乱。
阿萨拉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广场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。
五十米开外的受阅方阵扬起沙尘,将首都卫戍师的T-72坦克群笼罩在昏黄光晕中。
虽然他们都身处于这场盛大典礼的中心,但在烈日下,每个人都显得有些焦躁不安。
威龙用力吸了一口香烟,深深地吐出烟雾,他的目光没有聚焦在眼前的庆典,而是越过热闹的广场,望向远方的沙漠地平线。
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,仿佛一切都在静静地酝酿着什么未知的变数。
";当年我们举着镁光灯火炬列队,可比这些骆驼骑兵有仪式感……";
蜂医的话却让现场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,他提起了德国国内曾参与过的普鲁士式宵禁仪式,那是一次在阴沉夜空下的严肃而古老的仪式,盛大而压抑,带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庄严。
蜂医详细描述了德国的训练与文化,甚至调侃了一些当时仪式中的“搞笑”环节,这让队员们都忍不住笑了笑,暂时忘却了高温的困扰。
";普鲁士宵禁仪式要穿呢绒斗篷执勤,真是把我累坏了……";
他的德语脏话被礼炮轰鸣淹没。
深蓝依旧认真地调整着自己胸前的库图佐夫三级勋章。
露娜坐在旁边,低头仔细看着手中的空白纸张,尝试着寻找所谓的“流程图”。
她的眉头皱得很紧,但最终只得到了一圈否定的答复。
她无奈地摇了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满:“这也太随便了,连个流程图都没有,我们怎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?”
骇爪的裙装在强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,却也让她感觉到极度的不适。
她的双腿已经开始有些发烫,但她依旧尽力把加密平板垫在膝头遮挡阳光,用手轻轻拂去身上不停飘起的尘土。
“下次还是别选这种衣服了,”她低声抱怨着,“这么热的天,真是难受。”
茉剑也忍不住发出了抱怨:“太阳简直把人烤熟了,怎么还没结束?”她用手遮住脸庞,企图躲避掉炙热的阳光,“感觉比我在中国的经历还要更热。”
红狼看了一眼茉剑,笑了笑,“你来自高加索山区的城市,还能这么抱怨,看来你确实不适应北非的太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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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了伸懒腰,身形笔直,语气带着一点儿冷静的自嘲,“斯塔夫罗波尔……那里的气候早就让人习惯了严寒,可是这样的热,我实在有点不太适应。”
她眯着眼,心里想,至少这里的阳光照得每个人都不安宁。
大家虽然在抱怨着,但其实心里都明白,今天的典礼并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庆祝活动。
阿萨拉的政权形势微妙,而他们的存在,虽然是作为“嘉宾”,却注定要在这场风起云涌的政治博弈中扮演某种重要角色。
威龙虽然表面上不言不语,但心中的思绪已经渐渐沉淀——这场典礼的背后,恐怕是某个深藏不露的阴谋在悄然展开。
“安静点,接下来可能有些重要的事。”威龙终于打破了沉默,提醒着身边的队员们。
他的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所有人停下了低语,意识到接下来的事可能不如表面那么简单。
“看,是法西姆国王。”
法西姆国王终于踏出了他的专车,站在了广场的中央,身后是密集的保镖和卫队,装甲车、直升机环绕,钢铁般的防护网将他牢牢包围。
在众目睽睽之下,他的每一步都如同命运的宣告,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。
法西姆的面容与他的身姿一样冷峻,柏柏尔人的典型特征刻在他的脸上:宽阔的额头、高耸的颧骨,以及那如同刀刻般的面部线条。
他那浓密的络腮胡若隐若现,增添了几分霸气与威慑力。
他身穿定制的镶金边元帅服,光鲜的制服上挂满了各种奖章,几乎没有任何人敢去细究这些勋章的含金量——因为这些勋章都是他自己为自己颁发的,象征着他铁腕统治下的“个人英雄主义”。
头顶的圆顶帽是阿萨拉民族的标志,精致而富有地域特色,向外界宣告着他对本国文化的掌控与尊重。
然而,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眼睛。
鹰隼般的锐利目光在阳光下闪烁,冷冽如刀,配合浓眉,使得他的眼神充满压迫感,仿佛每一个注视着他的人都能感受到来自他内心的无情与冷酷。
GTI特战干员们站在队列的边缘,低声交谈,目光不自觉地被法西姆的外貌与气场所吸引。
“这个人……真的是个天生的领导者,”深蓝沉默了一会儿,目光审视着法西姆,语气中带有几分评价,“不过看起来,他更像是个不择手段的军阀,完全是为了塑造‘铁腕’形象而存在。”
蜂医轻轻点头,似乎在思考法西姆这种风格背后的战略意义。“他不想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国王,而是想成为一个不可挑战的神只——至少在阿萨拉国内吧。”
“他的笑容确实让人不寒而栗,”威龙补充道,眼睛盯着法西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,仿佛是在观察一只猎鹰的准备捕捉。
“他说过,‘敌人死前的最后一刻,是他最有价值的时刻。’这种人设,显然是在打造不容反抗的权威。”
与此同时,广场上的阿萨拉民众已经开始向法西姆行礼,虽然大多数人的面容中都写满了不情愿和恐惧,但依然在卫队的严密注视下,低头行礼的动作毫不犹豫。
那些脸上带着不安表情的民众,眼中不时流露出的是对法西姆铁腕政权的畏惧,而非敬仰。
这里没有欢呼,只有深深的压抑与沉默,仿佛每个人的内心都在默默祈祷,这场盛大的庆典能够早早结束。
法西姆走到广场的中央,似乎并不急于开口,他站在那儿,目光扫过每一个在场的人——他的卫队、仪仗队,还有那些被强迫参与的民众。
所有的敬礼声和礼炮声在他耳中都不过是背景音,这个时刻,他是全场的焦点,是无可争议的主宰者。
仪仗队和国王卫队举枪向他致敬,发出整齐划一的枪声,那些礼炮的轰鸣似乎在诉说着一场伟大的胜利,而远离历史的血腥政变似乎被所有人刻意遗忘。
这一切看似光鲜,但隐藏在其中的却是用血与火铸就的政权——法西姆的上台,不是靠什么民主选举或是亲民策略,而是通过一场血腥的政变,推翻了前国王——而前国王的表弟,却凭借他的冷酷和武力,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。
阿萨拉王国的未来,似乎就此与这位“铁腕军阀”紧密相连。
而GTI特战干员们知道,今天的典礼不仅仅是对法西姆的致敬,更是对阿萨拉现政权的某种宣示。
每个人心中都明白,这个地方,这个王国,似乎在经历着一场无法避免的风暴,而他们的角色,也许早已不再仅仅是旁观者。
震耳欲聋的声音中,所有的反抗都仿佛被吞噬在这一瞬间的震撼之中。
“真是一场壮观的表演。”露娜轻声说道,她的目光掠过眼前的这一切,暗自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