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气悄然弥漫。

令狐冲被粗大的铁链牢牢锁住四肢,昏昏沉沉中,只觉得有人在向自己的嘴里灌药。

腥臭苦涩的药水呛的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。

逐渐醒转,睁开眼,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。

先前为了保护宁中则,他被那魔教堂主偷袭一掌打中了右背,身上冷的厉害。

现在身上的寒意倒是消了,可这些锁链又是怎么回事?

“喂!魔教的孙子们,你们令狐爷爷在此,有胆子的就出来跟我比划比划!”

令狐冲本能的以为自己被日月神教抓了。

此刻焦急万分,心想师娘跟师妹可千万不能出事。

于是大声喝骂,想要吸引敌人的注意。

然而骂了几分钟,却没人理会他。

就在他无比丧气的时候,耳畔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动。

顺着声音看过去,只见地窖的左边角落赫然还用铁链锁着一个人。

或许不能用“人”来形容。

对方不着寸缕。

身形干瘦,四肢皆被锁链捆缚,不仅如此,还有数条细长的锁链沿着琵琶骨穿骨而过。

穿琵琶骨乃是极为阴毒的酷刑。

有道是施刑之时,百骨尽脱,汗如雨下,死而复生。

令狐冲惊怒不已,心想自己定是被带到了魔教的大牢之中。

他是曾听闻自己的师父岳不群说起过一些魔教折磨人的手段。

心想自己肯定不怕死,倘若这些狗贼想用办法来折磨自己,自己便咬舌自尽。

想到这里,他又用颇为怜悯的眼神看向对面的瘦子乞丐,忍不住问道:“这位...兄台,你还好么,可知这是什么地方?”

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。

令狐冲还想说话,忽然听见隧道的另一头传来脚步声。

接着厚重的铁门被推开,一个身穿黑色长袍,头戴兜帽的蒙面人走了进来。

“就是你抓爷爷进来的么,老子杀了你全家!”

令狐冲破口大骂,心知今天必定讨不得好处,索性痛骂对方一顿,激对方动手杀人。

别让自己受那样的酷刑。

然而对方对他的喝骂置若罔闻,只是自顾自的走上前,用刀在他的手臂上隔了道小口子放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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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头用白瓷碗接着,不一会儿就放了一小碗。

令狐冲吓的身体汗毛倒竖,边颤抖边大骂对方的祖宗十八代。

而那黑衣人看都不看他,径直走到被锁了琵琶骨的人面前。

声音浑厚清亮,却微微发颤:“孩儿,你...还不愿意说么?”

令狐冲忽然止住骂声,隐约觉得这声音极为熟悉,却又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被穿了琵琶骨的瘦子脑袋无力的垂下,还是一言不发。

无论这黑衣人如何温言细语,说什么都像是没听见一般,更像是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