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的语气陡然冰冷了几分，“复仇！”

沈青禾心中一震，追问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少女仰头盯着那月亮。

沈青禾也看向月亮。

奇异的是，湖水中的月亮明明是纤细的象牙，可天空的月亮却变得无比圆润，就好像一只惨白的眼睛......

“这是？”

少女微微一笑，解答道：“荧惑之梦。”

沈青禾忽然浑身泛起冷汗。

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
少女依旧保持微笑，“大禹皇朝是覆灭了，但水汉王朝的王室也曾是大禹皇朝的余孽。他们该死......”

沈青禾呆滞住了，嘴唇颤抖道：“你，你所说的报仇，便是消灭水汉王室？”

他说完，便又想起了一些什么。

“你故意让我和雀儿离开王都，便是为了不牵涉我们二人？”

少女木讷地点了点头，“你们是好人。”

沈青禾满脸不解，斥责道：“可王都之中还有很多无辜的人啊！”

少女却猛地蹲下身，一脸痛苦道：“我不知道，不知道该怎么办......他们，族人们在我脑海里呼唤，他们在掌控我的意志。”

沈青禾催促道：“放我出去！”

少女却边哭边摇头，“我不能让你回去送死！”

沈青禾握紧拳头，一把掐住对方的衣领，“我说，放我离开这里！”

少女叹了口气。

下一瞬，沈青禾手里的人便化作一阵光雾，转头出现在了他身后。

“这里是你的梦境，但主宰却是我。”少女叹道。

沈青禾生气道：“你不能这么做！”

少女咬了咬嘴唇，“他们只是睡一觉罢了，并不会感觉到痛苦。我会让他们在美梦中逝去......”

“不，这是错误的！”沈青禾否认道。

他仍在劝阻对方。

“你跟她的想法出奇的一致......”少女流露出一丝艳羡之色。

沈青禾微微一愣，“清阙？是她对吧？她也在另一个梦境之中阻止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