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鱼晃晃手里的东西，问：“来杯柠檬水吗？”

吴帅看到李青鱼，没来由打了激灵。

他挨打，就是因为拍到李青鱼。吴帅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差点被打死。

吴帅看到李青鱼就害怕。

吴帅知道自己犯错了，可他对具体错在什么地方，一无所知。他不是这个系统里的人，没有权限知道。

他只知道，自己失去了自由。

吴帅不在意自由不自由的，他只是发抖。

李青鱼凑近，好奇道：“你在害怕？怕什么？我又不会往你柠檬水里吐口水。”

李青鱼脸上还有几片鱼鳞没收回去，开会精神压力大，他有点维持不了完美人形。苍青色的鳞片在脸上突兀出现，一双死鱼眼像是戴上了纯黑色的美瞳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
李青鱼去买东西的时候，小吃摊摊主都觉得小年轻是玩cosplay的，根本没有多想。他们见多识广，什么奇形怪状没见过？

Cosplay嘛，他们懂！

这会儿吴帅直面李青鱼，只觉得汗毛倒立。

有一种被冷血动物盯上的感觉。

“这是怎么了？被打傻了？打人不能打头的。”

李青鱼嘀咕一声，把柠檬水放在桌子上，扭头走了。

柠檬水是商家送的，多出了好几杯，给那些猴分不清楚，为了避免等会儿闹起来，李青鱼选择分给门卫与其他人。

吴帅看着李青鱼提着大包小包离开的背影，又打了个激灵。

好可怕。

李青鱼完全没有意识到，自己这会儿有多吓人。

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充其量就是个伪装成coser的路人，奶茶店和小吃摊没人觉得不对，门卫和同事也没人觉得不对。

所以李青鱼自我感觉良好。

“明天工资到账，手里的钱就够和银行谈提前还款了。剩下一点钱买游戏，充电宝也要换新的。耳机也要换一个，换眼镜蓝牙耳机，开垃圾会的时候可以偷偷听小说。”

李青鱼把工资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
忽然，他面前多了个人，正是前几天进入天目的齐天。

“大圣？你怎么回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