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浩哥要给我介绍工作,他什么时候说的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陈传福问道。
一旁的陈庆谷也来了精神,看着陈燕,“陈浩什么时候说的?他要给传福介绍什么工作?是招待所的工作吗?”
“就刚刚我去找陈浩的时候,陈浩说的,我求了他老半天,他一点都不松口,我走的时候,他还特意让我带个话,让你去他那好好的聊一聊,看看你想要什么工作,帮你安排安排。”陈燕对陈传福道。
她越想越气,“你是不是早就去探了他的口风了,让他给你安排工作?”
能有一份工作,不仅仅意味着每个月有固定的收入,同时还意味着在农村享有很高的地位,会被人高看一眼。
农村其实很现实。
家里人要不在生产队,在大队,在公社当干部,要么在城里有亲戚,要么家里男丁多,这些都受人尊重,村里人都敬着,不敢惹。
其他的,少不了会起争执,遭白眼。
“我没跟浩哥提过工作的事情,也没有说招待所的事。”陈传福道,“先前浩哥,还有二伯,二伯母日子难过的时候,你们都没出力,一点忙都不肯帮,还把浩哥给排挤走了,逼着他到红旗生产队找了个地方,在那安家。”
“你们一次都没去看过。”
“现在浩哥日子好过了,又凑过去,别说是浩哥,就是我,也不会给你们好脸色。”
“浩哥愿意给我介绍工作,那是因为我还有点良心,知道是非对错,没有跟着你们一起,为了一点小利,亲情都不顾。”
陈传福心里清楚陈浩为什么对自己不一样,就是因为他没有落井下石,没有为了宅子就丧了良心。
人穷了,哪怕是亲人,为了一口吃的,为了一双筷子,一个碗,都可能会吵起来,会耍心眼。
“你们老说浩哥不近人情,不顾亲情,要我说,浩哥他心里有一杆秤,对他不好的,他记在心里,对他好的,他也记在心里。”陈传福道,“是你们不会做人。”
“别说那么多了,既然陈浩开了这个口,那你就过去找他,让他给你在招待所那边安排个事,听说一个月能有20块钱,在村子里头,离着家这么近,每个月能有20块钱,比小燕在大队教书的时候拿的还要多。”陈庆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