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摇过市,广而告之,用粼粼铁甲和飒飒钢刀来提振民心,这是远比虚无缥缈的祭祀更加行之有效的仪式。
浩浩荡荡数百人的队伍里,白昭在最前头。
他一身银钢鱼鳞轻甲,肩上暗银色云纹刺绣的雪白披风,在他行走时随风轻扬。
黑革腰封左悬青铜虎符,右挂「凛霜」,头顶没有佩戴头盔,而是以银冠束高马尾,额前垂一缕碎发。
眼神坚毅,面庞冷肃!
俊美少年郎收起了平时的玩世不恭,摇身一变化作了银甲白袍的无双战将!
一如当年的镇北王!
主干道两旁站满了百姓。
经过昨日的宣传和预热,百姓们早已接受了禁军被调往大散关这件事,默默围观着队伍出行。
人群里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,用他那昏花的老眼定定凝视着头前那身银甲,忽然老泪纵横,大哭起来。
“爹,你哭什么?”
老汉身边,年轻的儿子茫然问道。
“镇北王,大乾的军神!终于又领兵了!姜澜那个乱臣贼子蹦跶不了多久了!”
这位昭烈帝时便是镇北军中一员的老兵,紧紧攥着儿子的手,悲喜交加。
显然,他是把白昭认成了白渊。
“爹,这不是镇北王,你糊涂了吧!”
儿子有些无语,他觉得老爹不但糊涂,还太过乐观:“蜀王那可是足足有着二十五大军,八万对二十五万,我看悬!”
可还不等他的老爹教育他。
旁边许多经历过大乾二十年前那段风雨飘摇岁月的老人,尤其是曾经参军过的老兵,见到镇北王世子领兵的这一幕,纷纷或潸然泪下,或激动万分,或悲喜交织!
因为这银甲白袍,分明就是那人的模样!
“是白家的世子,白家出手了,我们有救了!”
“二十年了,整整二十年,终于又看到白家的人领兵出征了!姜澜他废了!”
“这么多年,我都快忘记当初在王爷麾下痛击那些狼崽子,饮马翰海,所向披靡的风光了!呜呜呜……没想到,有生之年,还能再看到您的风姿,您看起来一点也没老,一如当年啊!”
年轻人愣住了,他很难理解老一辈人的情怀。
或者说他难以理解,镇北王府白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,能让这些人如此坚信此战必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