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了?呵呵…妄言!你才几年的道行,就敢小觑那位?”
听得王枭这番狂妄发言,王千山能予以他的,唯有冷笑。
“没有经历过二十年前那段动乱时代的人,是永远体会不到到咱们这位陛下的手段是有多么狠辣强硬的!
你真以为咱们大乾能有如今这般安稳,靠的全是他镇北王白渊呐?”
“啊?那不然呢?”
虽说定国公府与镇北王府并不对付,但那是同辈之间,一代接一代的恩怨。
哪怕自大如王枭,也不得不承认,白渊确实算得上大乾的擎天白玉柱,架海紫金梁!
若没有白渊,王枭觉得大乾应当早就分崩离析了……
而对于王枭的疑问,王千山只提了一点,便使得他茅塞顿开。
“白家向来是不参与夺嫡之争的,这点你可清楚?”
“额……好像是这样。”
王枭想了想后确定道。
“当年你那表叔,也就是姜澜,他可是先帝嫡长子!百官景从,大权在握,这样的巨大优势,可以说顺利继位已是板上钉钉!”
王千山说到这里时,脸上挂着的是对姜澜明晃晃的不屑。
稍微顿了顿,他语气变得低沉:
“可结果呢?一场宫变,全部化为乌有,最后还落得个发配巴蜀的下场。要知道,当年的陛下,可没有白家的支持…”
听完父亲的讲述,王枭有些心神激荡。
——他无法想象在那种情况下,乾皇是如何绝境翻盘的。
可转念一想,他又觉得有些奇怪:
“那敢问父亲,当年助陛下成事的又是哪家勋贵?孩儿怎么在记忆中搜寻不到对应目标?”
确实,按理说立下这种从龙之功的勋贵,现在高低也得是个国公吧?
可在他印象中,长安几个国公家,却并没有哪一家符合条件。
“焘国公。”
眯着眼睛,王千山一脸追忆之色,语气唏嘘。
“若投胎顺利,那匹夫现在应该和你年纪差不多大了。”
「!!父亲这话意思是……」
震惊的王枭,一刹便品读到了其中关窍,顿时有些头皮发麻。
而王千山接下来的话,也印证了他的猜想。
“十八年前,也就是那位登临大宝仅仅两年后,焘国公被判全家满门抄斩!圣旨……当然是那位下的。”
简单提了一句,王千山抚着王枭的头顶低叹道:
“唉……这就是为父不欲参与姜卓安造反的最主要原因,不单单是姜卓安,姜澜此人,为父也是不支持的。
成了,我们王家是皇亲国戚,可我们王家本来就已经是国公之尊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