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需要这等下贱之人的认可吗?与合欢宫的人同流,只会令她蒙羞。
她当即就驳回情花说要教她武功这件事,“合欢宫的武功明显至极,你教我,我不就成了合欢宫的人,以后还教我如何在世间立足。”
情花倒没想到她拒绝得如此之快,有些可惜。
这个孩子虽然性情差了些,可是天赋与合欢宫功法调性十分契合。要是让一个可能的天才就此蒙尘,反倒是一种罪过了。
她知道小舞的顾虑,不过就是因为合欢宫的风评不好嘛。
食色性也,合欢宫不过是将欲摆到台面上,与修炼一途相结合,反倒被那些道貌岸然之辈诟病。
在她心里,那些对正常的人性之欲反应过激,过度排斥的,才是连直面内心都做不到的懦夫。她以自己是合欢宫弟子为傲。
她实在不忍小舞错失变强的机会。小姑娘脾气这么大,除了那些玩具针,又没有别的东西傍身,以后不知会变得有多可怜呢!
明明胸有丘壑,到了落难的境地,还想着要反抗杀敌,求一线生机。自己可得助她一臂之力才行。
情花接着劝诱:“我知你是担忧功法特性明显,怕被认为是合欢宫弟子而落人口舌,我自有一套从合欢宫功法演化而来的内功心法,不会被人轻易看出来路,你不妨先试试。”
她百般言语,试图说服小舞。小舞也料不到,继阿无之后,还有人如此上杆子来倒贴,不由得骄傲起来。
她刚刚不过是因为谨慎才有所推诿,试试情花的心诚不诚罢了。
本来她就因爹爹的缘故,没法习武。靠自己超绝的天赋,才在虐待下人、学习刺绣的平凡日常中,悟得飞针的技巧。
如今有掌握新技能的机会,试一试又何妨。
反正一发现不对劲,她就停手,及时止损。要真学到了好功法,她自己也不亏。
小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,故作傲娇姿态,勉为其难地说:“花姐姐,既然你如此恳求,我就试试吧。你叫我小舞就行。”
本来帮人帮得脑子上头的情花,一看小舞的姿态,忽然就像被浇了冷水似的,幡然醒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