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层层叠叠树木钩藤的遮挡,他看见已经被砸塌的一处木屋。还有旁边一个戴着面具的纤瘦姑娘,在扇着扇子煎药。
空气中闻不到什么药香,周围藤条气味之中,全然把药味掩盖。
“您好,请问甄尘前辈在吗?”覃天小心询问,那面具姑娘就转过身来。
“有话直说!”
覃天听她语气不大友好,就老老实实说:“我是甄琴和银环的朋友,她说银环掉到甄尘前辈的住所,情况危急,我是来照顾她,顺便跟前辈赔不是的。”
面具姑娘一听,就招手让他跟上。
“他不在,你找的人在这儿,有空把房子给重建一下。”
覃天跟上去,才在倒塌的房子残骸中,找到银环。她被树枝贯穿多处,身上血迹斑斑,就这么静悄悄地躺在凹凸不平的折断的木板上。
这就是甄琴说的有被治疗吗?难道不是直接丢在一边不管了?
覃天蹲下身,感觉银环还有微弱的呼吸,才松口气。拿出手帕,小心擦拭她脸颊上灰尘,不敢乱动她的身体。
面具姑娘走出去,用布包着药壶握柄,拿着冒着滚滚热气的药壶回来,一手掰开银环的嘴,就要把滚烫的药汤往银环嘴里倒。
覃天赶紧叫住:“别!姑娘,喂药是吧,我来好了。”
他不由分说地把面具姑娘手上的药壶抢过来,让内力在药壶外围流动成风,快速把温度降下来。
随手捡了根粗木棍,用内力雕成小小的汤勺,把棱角处都磨平了,用手指确认顺滑平整,不会割伤皮肤。
才用小汤勺,一点一点地舀药汤,往银环嘴里送。
“哦,你可真会找麻烦。她被保命金丹吊着命,不会死。既然你这么闲,记得快点把房子建好。你在这儿,那这些饱腹丹给你,我先走一步。”
覃天:?
覃天看她纵身一跃,跳下平台,在峭壁上生长的绿植间攀援几下,身影便消失无踪。
她是谁?和甄尘是什么关系?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银环这个伤者丢在这儿了?
覃天没工夫去想,他要把银环保护好才行。
他喂完了药,清出一片平整干净的地方,又找了些叶子放在地上垫着,才用内力小心翼翼托起银环,轻轻把她放到树叶上面。
接着,便撸起袖子开始收拾废墟。
他忙活一阵,举起自己的骨节分明,精致美丽的双手。这双手现在连指甲缝里,都装满了灰。
他无奈叹气:“银环啊银环,我练武都没变粗变糙的手,该不会要变得和你的手一样,长满厚厚的茧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