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什么玩笑,他需要这么紧张吗?
银环昏迷的时候,他不知道给她擦洗过多少次了,身上每个地方不管有意无意,都看得清清楚楚,摸过碰过了。
再说了,他阅人无数,哪里需要这样。
覃天把银环从怀中推开,“他们好像在这附近找不到人,要走人了。我们安全了,银环。”
洞穴之外,陆恒昌心下惊讶,悄声挪步,靠近云杉的位置,便听得更清楚了。
那个叫银环的,真躲在这附近,还有人和她待在一起?
云杉轻飘飘一个眼神看过来,陆恒昌知道,他在请求她不要暴露银环的所在。
陆恒昌回以眼神:之后把事情交代清楚,我便帮你。
云杉:成交。
陆恒昌运起轻功,轻手轻脚地离开,跟在戚凤舞身边,省得她起疑。
这会儿,戚凤舞还被花千树嘲讽着:“我当你有什么高招,结果也就是干嚎了几声。你还拿着颗破石头干什么?”
戚凤舞冷着脸,她如今已回过味来,她干嘛要顺着花千树的安排,陪他来这一趟。
她大可以借助陆恒昌的力量,让这两人狗咬狗,先互咬起来,她再坐收渔翁之利。
洞穴之内,银环茫然地眨着眼睛,“你在和我说话吗?”
覃天一惊,火热的心瞬间凉了一片,“银环,我知道你失明了,但你应该记得我的声音吧,我是覃天。”
银环摇了摇头,她想抬右手,但没有,于是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,“我是阿无,因为我一无所有。失明?我现在确实什么都看不清,是因为我失明了吗?”
她摸索着,去碰覃天的手,“你叫覃天?我不记得了,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。但我感觉你很熟悉。你是我的谁?”
几乎是瞬间,覃天便流下泪来。泪水滑落脸颊,滴在银环握着他的手上。
银环松开手,两指摩挲着感受那抹湿润。她抬起手抚上了覃天的脸颊,“你在哭吗?”
你是我的谁?
覃天一时间回答不出这个问题。他本可以像回答白术那样,说他是银环有情有义的朋友,但他现在说不出来。
银环把他当朋友了吗?
说实在的,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,她帮了他,他便帮她。后来,他见她陷入困顿,便一帮到底,再难抽身。
如果抛开这些复杂的感情,单纯从年龄来判断的话……
“我算是你叔叔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