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环把口中的肉脯吞咽下去,左手握紧了松,松开了又握紧。她知道,如果她的右手还在,她现在应该不安地绞着手指吧。
“对不起。”银环又一次说道。这回她想起了什么,一块写着血字的石碑,好像是……一个人的坟墓。
覃天看不得银环这样,于是把话题往积极的方向转。
他问云杉,“既然你不想救阿无,为什么如今又要救她,还要很麻烦地把她带去临天城?”
云杉也很难说明自己的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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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,阿酒,白术,三人之中,只有白术真心想帮阿无。
因为白术本来就与许多人来来往往,知道人脉的重要性。他对所有人的态度,都是能结交,就决不树敌。
而且阿无对白术而言,好像还有别的恩情。
但她和阿酒就不同了。她们在知道,是阿无藏匿了戚凤舞,导致车队的凄惨境地后,就没法不记恨阿无。
然而这些怨恨,在她看到阿无如今的惨状后,仿佛都烟消云散了。
“可能是久别多年,他乡遇故知吧。所以我便帮衬一下。而且……”云杉停顿一下,接着说,“戚凤舞很难杀,我们认为,阿无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。”
银环听他们说“戚凤舞”,一直没什么反应,现在听到这人和她有关系,就疑惑地问:“为什么?我认识她吗?”
覃天和云杉都不说话了。
许久,还是覃天说,“我看天色快晚了,等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再接着说吧。”
他完全在撒谎,现在才正午刚过没多久,只是银环看不见,身处马车之中,判断不了。
云杉附和地说,“嗯,反正这事急不来。”
两个本不算对付的人,在此刻有着难言的默契。
两人对看一眼,心里都明白:银环对“戚凤舞”没反应,但要是说到“小舞”,情况就会变得很不一样。
银环信任他们,因此也不怀疑,只是乖乖地坐着,忍受着眼前的无边朦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