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尘给雪兔身上洒了一种药粉,让它毛发毛瞬间脱落,又拿出一只小刀,利落地处理起来。
阿无呆呆地看着他,睫毛上还沾着因困倦而沁出的泪珠。
甄尘解释说:“这明摆着就是冰雪神安排给我们的食物,待会处理完了,这些脏东西我会用雪包起来,一起丢到外面去。”
他低着头,认真处理着。实际上是不敢对上阿无的眼睛。
她认真盯着自己看的样子,也太可爱了吧。
是不是要故意害他紧张,小刀划伤手呀。真是讨厌。
阿无猜到这兔子是听雪安排给他们的,她只是没想到,甄尘还挺擅长这些事的。
“我以为,你是那种需要人照顾的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,像公子哥一样。”
甄尘没好气地说,“我知道,你和覃天都觉得我脾气差,像长不大的孩子是不是。我都和你们说过了,我可是长……”
他不太想说“长辈”这个词,可是又不知道替代成什么,话便断在这里了。
反正他的意思就是这样。他性格怎样是他自己的事,该做的事他都会,可不会输给覃天。
甄尘耐心地给兔子上调料,然后把带的火把削了一只签子出来,插上肉拿在火上面烤。
阿无疑惑:“不是有饱腹丹吗?为什么还要吃肉?”
甄尘不能理解地看着她,“饱腹丹什么味道都没有,你昏迷的时候给你吃,只是怕你躺着活活饿死。你现在醒得好好的,肯定要弄点好吃的给你吃。”
饱腹丹又不是吃了就不能再吃东西。作为一种药,它只是供应了人体每日需要消耗的能量,维持身体机能罢了。
甄尘一边烤肉,一边不自在地说,“如果,如果你要如厕的话,我在那边的角落里挖了个深坑,好了之后再在旁边铲点雪埋了就好。”
毕竟五谷轮回是人之常情,在野外生存,条件就是这样。
至于洗漱什么的,倒也犯不着。这冰天雪地,要弄脏也没那么容易。实在要洗,随便用些雪化水搓搓身体也行。
阿无抱着膝盖坐在一边,甄尘怕她等太久,就用内力把兔肉催熟。吹走一些热气,递给她。
阿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甄尘看,看得他难为情地撇过头。这才迟疑地接过,用手撕了半只抓在手上,把剩下的半只给他。
“甄尘,在这里待着条件又不好,你明明可以回去好吃好喝好住,不是吗?”
甄尘欣喜她叫自己的名字,而没有加上前辈之类的敬称,又被她话里的驱赶之意气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