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尘手上的银针掉在了地上,他傻傻地看着阿无,看她颤抖着手捡起银针,放在他手上。
小主,
“没关系的。我不会痛。不会叫出声音。你也有药可以把我毒哑……”
甄尘受不了了,他紧紧抱住阿无,涕泗横流,“我错了,我不和你闹脾气了,你要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,我只求你清醒一点,正常地和我说话好吗?”
什么缝嘴,什么毒哑,他才不会那样对她,这些都是哪来的话,为什么要说这种令人心痛的事,这让他怎么敢给她施针。
覃天想起听雪会读心,就赶紧问祂:“听雪,阿无现在在想什么,她如今这样,你有没有什么办法?”
甄尘松开阿无,见她还是这副样子,也只能寄希望于听雪。
听雪眼眸低垂,“她在最脆弱的时候,回忆起最惨痛的往事。她记起来戚凤舞对她做的事了。至于帮助她的方法,我不确定……”
覃天和甄尘还在为祂语中之意震惊,就看见祂变出一只冰做的银凤镯,蹲下来,和阿无手上的金龙镯敲了一下。
清脆一声响,吸引住阿无的目光。阿无眼睛盯着冰镯,目光随之移动,听雪举着冰镯往哪里移动,她就跟着看向哪里。
听雪学着戚凤舞的口吻:“你这副死人脸难看死了,能笑好看一点吗?”
阿无小心翼翼地扯动嘴角,开朗地笑着。她嘴巴咬出的伤口被拉扯,渗出血来。眼神空洞又卑微。
听雪皱了皱眉,觉得这没什么用,想了想,还是下命令:“真是废物一个。你还是睡觉吧,少睁着眼睛恶心人。哦,把今天的事给我忘了,知道吗?”
阿无失落地低下头,“知道了。”她蜷缩着身体,闭上眼睛。
听雪叹口气,恢复自己冷冰冰的模样,把冰镯交给覃天,“不清楚她明天会不会好,看情况再做打算。”
听雪起身离开,甄尘叫住祂: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戚凤舞,缝阿无的嘴,毒哑她,害她要用鼻子吃东西?”
听雪回头:“反正这些也不会比吸光内力,拔掉右手,推下悬崖更过分不是吗?”
甄尘高声喊着:“那戚凤舞弱得很,为什么阿无会受她欺负,她对着你都敢拿刀砍,不是吗?”
听雪不再回头,径直离开。甄尘的问题,已经有许多人问过了,答案从来都不言而喻。
覃天稳住甄尘,“小象被绳索系在柱子上,挣脱不开。它长大了,也以为如此,不做挣扎。”
阿无并不是没有挣扎过,她只是需要有人成为她的依靠,鼓励她,给予她勇气。
但是,以往能给她勇气的人,都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