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见过哪个棋子敢跳起来砸到棋手的脑门上?
唉,棋子的悲哀啊。
现在,自己只能烧香祈祷,祈祷皇帝大发善心,饶自己一命了。
可是自己也知道,这种祈祷有多么不靠谱。
想完了皇帝的大棋,陈汤面色惨白,长叹一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悔不当初啊。”
傅介子一愣:“贤弟何出此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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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汤不想拉傅介子下水。
没必要,多赔一个兄弟,何苦?
只是苦笑一声:“傅兄,今生能与傅兄相识一场,也是陈汤运气。从此别过。”
起身离开。
傅介子也站起身来,看着陈汤的背影,半晌说出一句话:
“贤弟,是我有愧于你。但是,想必你也明了我的苦衷,面对任何人,傅介子都肯为你两肋插刀,可是如果这个人是陛下,贤弟,请恕傅介子不仗义了!”
陈汤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,听不到傅介子这些话。
初冬的寒风卷起一些枯叶,向陈汤昭示着寒意。
陈汤没心情去看这些,他的心中在猛烈挣扎着。
难道,我陈汤陈子公,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?
会不会,是我和傅兄过于敏感了?
皇帝,那不是我的布衣之交吗?
刘病已,那个横门的落魄皇孙,不是我找到他,然后推荐给大将军的吗?难道,这些往事,他都忘记了?
没多长时间吧?也就半年多!
他得了健忘症了吗?
旋即苦笑起来。
连大将军都已经被“病死”了,陛下还会挂念自己这个小人物?
指望皇帝讲感情念旧,那可真是太天真了,算是与虎谋皮吧。
怪不得人家说“伴君如伴虎”。
可不真是一只老虎吗?刚吃完霍光,马上又盯上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