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秉升冷冷打断她：“别跟我说什么与战争无关！十八师团在南京，奸淫掳掠，杀死了多少妇孺百姓！那些受尽屈辱而死的中国女人，跟这场战争有关吗？为什么被杀害？我就是要为中国女人报仇！告诉你，鬼子能做初一，我就要做十五，让18师团受到报应！”

百田不明白这句中国话：“初一？十五？”

张秉升懒得跟她解释：“马上回到救护组去！不然的话，把你们三个女兵也送给老德！”

百田吓得脸色傻白，赶紧一边鞠躬，一边匆匆逃离。

她可不想引火烧身。

张秉升也不想灭掉百田，毕竟，一团的伤病员，还要指望人家呢。

带着李章等人走到东门的时候，看见了谢清达。

一肚子怒气，赶紧跟谢清达说说。

谢清达听说团长同意了缅甸籍士兵的做法，笑着摇摇头：“团长，算啦。我们中国人没有做这种事，已经是大恩大德了。说起来，德钦梭说的也不错，我们中国人，真的是太讲规矩，总是说冤有头债有主。可是鬼子，从来不跟我们讲规矩，今天这几个女人，算是为他们日本的强盗行为付出代价。”

张秉升听了谢清达的观点，感觉心里顺畅了不少，忽然想起阴登山，连忙提醒他：“谢胡子，有天我做梦，梦见你带着弟兄冲锋，战死在阴登山了。”

谢清达吓了一跳：“真的？”

张秉升笑了笑：“做梦嘛，哪说得准。不过，这个地名我可帮你记住了，咱们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，你小子以后，如果遇到这座山，可要提高警惕了。”

谢清达重复了一句：“阴登山？没听说过这座山啊。”

这时候李岩回来了。

满脸阴霾，情绪低落。

“团长，能找到的弟兄，我们都埋了，营长的墓前，我没本事刻石碑，先立个木牌子。”

张秉升也是重重叹了口气。

“谢胡子，我彻底想通了，霍营长都牺牲了，鬼子陪葬几个女人，算什么！”

李岩没听懂，谢清达简要给他说了说。

李岩摇摇头：“可惜啊，咱们是礼仪之邦，否则的话，连我都想拿那几个日本女人来报仇。”

张秉升带着两人走到大柚木树下，看着远方阴霾的天空。

“说的不错，我们是礼仪之邦，还真做不出那帮畜生做的事情。不过，搞刺杀，总是可以的嘛。”

笑着看看两人。

果然，谢清达和李岩都激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