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克不得不承认，他这辈子从未真正和女孩一起逛过街——除了和母亲，但那不算“一起购物”，更像是在同一个地方各逛各的。即便有女朋友时，也从未有过这种经历。这或许又一次证明了那段感情有多糟糕。

这意味着他完全不知道这种事通常该怎么进行。比如，他该做什么？只是跟着走？还是在外面等？他选择直接跟着魅魔男侍——那人看起来对“惯例”很有信心。梅拉和杰克一样茫然，考虑到她来教团前的生活，她可能从未真正逛过服装店，两人简直是一对购物新手。

魅魔男侍将他们带进一间私人房间。房间和杰克在店里看到的其他地方一样奢华，但整体氛围比他预期的“奇怪”。房间很大，有几张沙发，中央摆着一个人体模特——这还算正常，但杰克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房间里会有一张超大号床。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，但他试图自我安慰：“可能兼作酒店之类的吧。”

他知道自己只是在牵强附会，而接下来的一幕彻底打破了他“误入正常店铺”的幻想。

“考虑到是你们第一次来，我们先从‘轻便款’开始。”魅魔男侍说着，人体模特上“召唤”出了“衣服”。他对“衣服”的定义非常宽松——因为那布料少得可怜。展示的是一件迷你裙，关键部位大面积镂空，尤其是胸部区域。

杰克目瞪口呆，梅拉的脸则红得像番茄。

“简约而不失诱惑。”魅魔男侍礼貌地微笑，“这款在人类和精灵中都很受欢迎，您觉得如何？如果需要，您甚至可以在提供的房间里‘测试’我们的商品，但损坏需购买。”

“如果塞恩大人希望我……”梅拉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，杰克立刻插话。

“天大的误会！”杰克惊呼，“超级大误会！我们根本不是来买这个的，我们要的是真正的装备，不是……这个。你知道的，能加属性、能防身的东西。”

魅魔男侍似乎被杰克的话惊到，追问道：“但您是被艾琳妮克丝推荐来的？如果有任何误解，我深表歉意，但我们不卖盔甲，而是另一种‘装备’——我敢说，它和战斗装备一样重要。”

“我不否认它的重要性，只是这不是我们的目的。”杰克迅速说，“抱歉浪费您的时间。”

“没关系，年轻人。”魅魔男侍毫不在意，“如果改变主意，欢迎随时再来——两位都是。现在，如果您想为这位小姐找装备，能否问问她擅长什么？”

“治疗师和炼金师。”杰克回答，庆幸魅魔男侍没有让尴尬的局面进一步扩大。

“既然如此，我可以推荐街尾一家小店，由我的朋友经营。”魅魔男侍挥手展示出一幅魔法3D地图。杰克立刻认出，这是艾琳推荐的店铺之一，于是追问：“确认一下，他们卖的是正常装备吧？战场上用的那种。”

“确实如此，不过我还是要重申——卧室战场的装备也常被忽视。”魅魔男侍半开玩笑地说。

杰克没有回应，只是再次道歉后离开。出门时，他感受到其他顾客的轻嘲和目光——他们无疑对“人类和精灵从私人房间出来”这件事有了某种联想。一回到街上，杰克忍不住和梅拉开玩笑缓解紧张：“好吧，这波操作失误。抱歉，我们绝对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梅拉点头。

他感觉她似乎有点失望——这证明他有时仍不擅长解读社交信号。杰克没多想，和梅拉前往第二家店。这家店比刚才那家小得多，客流量也少很多。

店铺小巧精致，只有一层，杰克和梅拉立刻走了进去。屋内和屋外一样温馨，货架上堆满了布料。杰克去过几家裁缝店，这家完全符合他的印象。

通过感知领域，他早已注意到店里只有一个人。他们进门时，对方也注意到了他们。几秒钟后，一个小个子矮人从后室走出，微笑着打招呼：“啊，欢迎！能为两位做些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