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国,上京道和东京道交界处,鸭子河蜿蜒流淌,河水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。
天祚帝行营之内,准备开设头鱼宴的天祚帝坐在大帐之中,裹着白狐皮裘,听着奏报。
耶律得重风尘仆仆,此时正单膝跪在耶律淳的身边,腰杆微微弯曲,他微微抬起头,口中讲述着南朝之行。
“臣弟在南朝所见,君臣皆是无道失德之态,” 耶律得重顿了顿,清了清嗓子,继续说道,“南朝皇帝昏庸无能,信奉鬼神方士,朝堂之上一片乌烟瘴气。那些臣子们,为了一己私利,结党营私已成旧例,贪污腐败俨然成风,全然不顾南朝社稷。”
天祚帝微微皱眉,他微微前倾身体,问道:“此话当真?南朝如今竟如此不堪?”
耶律得重点了点头,语气坚定地说:“千真万确,臣弟亲眼所见。而且,南朝境内盗贼四起,有山之地,必有草寇,有水之处,则生匪患,其中梁山贼寇更是其中翘楚,公然与南朝相对,占州据县,南朝官军多次围剿,却都无功而返。”
天祚帝听了,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
过了一会儿,天祚帝抬起头,目光深邃地望向帐外,说道:“南朝若真是如此,那倒是咱们大辽的一个机会。看来那童贯借兵剿匪,也是有几分真?”
“南朝兵马疲敝,不堪大用!尤其……”耶律得重微微眯起眼睛,陷入了回忆之中,片刻后继续说道,“尤其,东京汴梁禁军,更是一副土鸡瓦狗,乌合之众!”
天祚帝听闻,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哈哈一笑,一抖身上那洁白华贵的白狐皮裘,缓缓站起身来,“皇弟用心矣!耶律淳!”
“臣在!”耶律淳连忙上前,单膝跪地。
“速回南京,整顿兵马,挥师西南!”天祚帝眼中冒出精光,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,“便以为耶律棠古老将军复仇为名,直取代州!”
“是!”耶律淳领命,声音洪亮而坚定,随后起身退到一旁。
“命东胜州指挥使,朔州指挥使,出兵直取丰州,府州!”天祚帝继续发号施令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。
“陛下!府州?”萧奉先微微一愣,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呵呵,童贯答应朕的二州之地,既然违约失期,那朕要点利息,过分吗?”天祚帝冷笑一声,眼神中充满了不屑,“南朝背信弃义,朕岂能轻易放过他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