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”出身武州宁远的枢密直学士虞仲文实在是忍无可忍,再也憋不下去,毅然决然地直接启奏道,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“陛下!女真在东,乌古敌烈部在西,陛下何故出兵往南?”
“凡军国大计,汉人不与!”萧奉先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冷笑,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,“祖宗之法,你忘了吗?”
“此误国之策,本直学士,食君俸禄,自然要出言直谏!”虞仲文毫不退缩,梗着脖子大声反驳道,他的脸上涨得通红,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,“如今内忧外患,陛下若执意出兵往南,恐腹背受敌,辽国危矣!祖宗之法固然重要,但也不能因循守旧,不顾当下局势!”
天祚帝正在兴头上,被人拍的飘飘然,如何受得了当头一盆凉水?
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,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,“够了!虞仲文,军国大事,岂容你一个汉人置喙!”
虞仲文听了,心中一阵绝望,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陛下,臣一片忠心,只为辽国着想,望陛下三思啊!”
萧奉先轻蔑地看了虞仲文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,“哼,不自量力!”
“你不是担忧乌古敌烈部之事吗?好!朕给你个机会,命枢密直学士虞仲文为监军,去萧乌纳军中赴任,乌古之乱不平,不得回朝!”天祚帝双眼微眯,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,冷笑道,“朕要看看,是乌古之乱先平定,还是朕的三州之地先入手!”
虞仲文心中一沉,犹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。乌古敌烈部的叛乱由来已久,局势错综复杂,想要平定谈何容易。
“臣遵旨!”虞仲文咬了咬牙,叩首领命!
“哼,这就对了,好好去平定乌古之乱吧,别让陛下失望。”萧奉先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天祚帝挥了挥手,示意虞仲文退下。
虞仲文缓缓站起身来,深深地看了天祚帝一眼,然后转身走出了营帐。
“奉先啊,去给女真完颜部发出邀请,朕要让完颜家的详隐,来赴头鱼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