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若海得意地扬了扬嘴角，低声道：“他叫明琛，明家出口集团在西阳市分公司的总经理。”

“别看他在台上耀武扬威的，实际上也是替别人打工的。”

“有人说他之前其实不姓「明」，而是为了讨好明家，特意才改的名。”

方若海的用意，唐婉欣怎会不懂。

无非是用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形象。

但唐婉欣即便如此，却还是佯装起惊讶的表情。

不可思议地轻声问道：“真的假的，怎么会有这种人？”

“切。”方若海露出一副嗤之以鼻的笑容，叹了口气道，“这世道，什么人都有啊。”

“啧啧啧.......”唐婉欣顺着他的话，一边看向讲台的明琛，一边惋惜道，“为了钱怎么能牺牲自己的尊严呢？”

方若海笑了笑，解释道：“唐总您在宁江是混得风生水起，但这西阳的商界，里边的道道你可就有所不知了。”

方若海明显是话里有话，唐婉欣立即捕捉到这一点，侧头看向他。

“哦？这话怎么说？”

恰好，讲台上的明琛此时正讲到一处高潮的地方，引得台下众宾客纷纷鼓掌。

方若海和唐婉欣也不例外，方若海一边露出笑容，一边用鄙夷的语气冲唐婉欣解释道。

“他「湖涟明家」靠的是什么，不就靠的是西阳这外出口商业模式？”

“这西阳市作为整个湖涟，乃至整个龙国与西南外国的出口门户，自然是块肥肉......咬一口都能得脂肪肝的那种。”

“他明琛要是不舍弃点什么，能坐上这个位置？”

唐婉欣听后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
方若海则轻哼一声，冲着台上的明琛微微扬了扬下巴，不屑地评价道：“对于他们这种人，「尊严」......哼，那才是他们最不需要的东西。”

唐婉欣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，旋即眉头微蹙，感叹道：“哎，不过能坐上明家的这个位置，改个名字也值了！”

没想到，方若海竟嗤之以鼻地笑了笑：“他明家算什么，只不过是我们方家的工具罢了。”

这下，唐婉欣脸上的惊讶就不是装出来的了，她瞳孔微微收缩，低声问道：“怎么说？”